两人面面相觑,思量了片刻,只能让开。
毕竟,皇后到底还是皇后,她们可得罪不起,而且只是嬷嬷来送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嬷嬷进去后便关上了房门,急忙走到床前。
“娘娘。”
安栩浑身难受,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听到李嬷嬷的声音,连忙强撑着坐起身来。
“嬷嬷,桑大哥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李嬷嬷小声说道:“娘娘别担心,先把桑将军给的药喝了,身体恢复了才有力气帮他脱险呀。”
安栩一听,立刻捧着碗把那苦到难以下咽的药汤喝的一滴不剩。
李嬷嬷看了眼紧闭的窗户,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过去。
小声叮嘱道:“娘娘,这是桑将军让老奴给您的信,看完后一定要烧毁,千万别被发现,老奴先出去了。”
“好。”安栩接过来。
李嬷嬷起身离开了寝殿。
房内空无一人,安栩正要打开那封信,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进了院子。
不好,这个动静,是墨廷渊!
这封信顿时成了烫手的山芋,安栩慌乱地环顾四周,不知道该把信藏在哪里。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随手把信藏在了床垫底下,而后手忙脚乱地躺进被子里。
墨廷渊推门而入,一步一步走进房内。
他耳力好,清晰的听到安栩心跳加速的声音,也看得出她因慌乱而涨红的脸,顿时心生狐疑。
“皇后,是不是背着朕藏了什么东西?”他冷冷开口。
安栩呼吸一紧,只觉得像被人抓住了喉咙。
如果朕要你侍寝呢?
此时,床垫底下的信封像是长满了刺,硌得她浑身疼。
眼看着墨廷渊一步一步走来,安栩情急之下捂住了脑袋。
“没有!臣妾什么都没藏!”
她惊呼着起身缩进了床角,一脸惊恐与防备。
原本想掀被子的墨廷渊顿住了,他爬上床抓着安栩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拎出来搂在怀里,而后翻身坐在床上。
“松手。”他冷声命令,顺势捏着她的手腕拿下来。
安栩瑟瑟发抖,满脸的心虚,但不敢反抗,僵硬的任由他摆布。
墨廷渊修长的指间探入她的发间,摸到了什么,眉头一紧,抽了出来。
是一根很长很长的银针。
他恍然大悟。
难怪他会昏睡过去,醒来后又觉得颈部一阵刺痛,原来是安栩动了手脚。
他捏着针,斜眸瞥着她,薄唇轻启带着一抹嘲讽。
“为了不侍寝,你敢用针刺朕?”
安栩脸色发白,死死咬着下唇满脸倔强地看着他,而后鼓起勇气说道:“臣妾那日跳了舞,本就身体不适,皇上又喝了酒,动作粗鲁,臣妾害怕心疾发作,一时无奈才出此下策,还请皇上息怒。”
她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掩盖着神情,白皙的小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柔弱动人。
因紧张她呼吸有些急促,饱满的胸膛起起伏伏,呵气如兰弥漫在彼此的呼吸间。
墨廷渊指间弹射,银针飞出去直直穿透了对面的墙壁。
安栩一惊,自以为指力足够强,可她使出全力也未必能达到这种地步。
震惊之余,她连忙收敛神色,镇定下来。
墨廷渊打量着她,语气威压:“栩栩,你要是再用这种手段对朕,桑御就得死。”
“……皇上把桑将军如何了?”安栩忍不住开口问。
“他擅闯坤宁宫,你觉得按照大秦律法,应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