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御被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墨廷渊汗颜,连忙摇头:“不必了,朕担心皇后的身体,还是先去歇着吧。”
搓后面就已经很疼了,搓前面,能把他腹肌给搓没了。
安栩撇撇嘴问道:“皇上是不是嫌弃臣妾笨手笨脚的?”
“没有。”
“那您让臣妾搓一下前面好不好?”她眨巴着眼睛,似乎有星星冒出来。
墨廷渊坚定地拒绝:“不好。”
“就搓一下!”
“不行,出去。”
“好嘞!”
就等他这两个字了!
安栩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反应,连跑带爬地上了岸,直接冲出了浴房。
墨廷渊反应过来,瞪着她的背影一阵怒火沸腾,却也不能光着身子冲出去把人抓回来,只能暂时忍耐。
……
安栩浑身湿透,披了一件外袍裹着就落汤鸡似的跑回了坤宁宫。
这路上的风一吹,她伤寒发烧了。
请太医看过,服了药就睡着了,可到了下午,她又烧得迷迷糊糊。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摸她的额头,还帮她揶了下被子。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嬷嬷,把这些药拿下去熬煮一个时辰,然后给皇后娘娘服下,保证药到病除。”桑御说着,把带来的药包递过去。
李嬷嬷赶紧接受,笑着道谢:“多谢桑将军,以前公主有个头疼脑热,吃了您的药立刻就生龙活虎的,这宫里百十来个太医都比不上您一个。”
“嬷嬷过誉了,我不方便在此久留,就先告退了,对了,您把这封信,交给娘娘,切记不能让别人看见。”
“是,老奴明白。”李嬷嬷收好信,转身出去了。
桑御不舍地看了安栩一眼,转身刚出了门,便看到墨廷渊已经走到了院门口。
他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慌乱。
慕容枫不是在御书房拖延墨廷渊吗?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迎上前单膝跪下,拱手行礼:“卑职参见皇上。”
墨廷渊目光幽冷,语气锐利:“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朕的允许,竟敢擅闯内宫?”
桑御不急不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无惧:“皇上请恕罪,卑职奉命治疗娘娘心疾,可突然听说娘娘身体不适感染风寒,担心会影响到心脉,这才冒然入宫请脉,本派人向皇上请旨,可皇上公务繁忙推脱不见,无奈之下,卑职不敢耽误娘娘的凤体,只能先来坤宁宫。”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即便是有些唐突与冒犯,却是为了皇后的身体着想,而且墨廷渊不肯见他在先。
但他私自入坤宁宫确实是大忌。
好不容易抓到他的错处,墨廷渊怎能轻易放过?
“哼,即便如此,你此等行为涉及欺君之罪,若传出去,怕是要连累皇后的名誉,朕绝不能姑息!”
说完,他一声令下:“来人,桑御私自闯入后宫,立刻将其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无情领命,立刻派人上前将桑御按在地上。
“皇上,卑职只是担心风寒若不能及时治愈恐怕加重皇后娘娘心疾,并无别的意思,还请皇上明察!”桑御大声解释。
安栩听到外面在争吵,强撑着下了床,扶着墙走到门口,一眼看见桑御被按在地上。
她顾不上身体虚弱,脚步匆匆跑过去,一时腿软,直接跪倒在了院子里。
“啊……”她惨叫了一声,原本就有伤的膝盖,这下结痂破了,再次渗出鲜血。
“栩栩!”
墨廷渊和桑御几乎是异口同声。
安栩忍着疼跪好,连忙哀求道:“皇上,求您开恩,饶过桑将军,他也是为了臣妾的身体着想,并没有别的心思!”
墨廷渊心疼地盯着她受伤的膝盖,一时间怒火中烧,都出血了,还只顾着担心桑御,她对他还真是深情不移。
“你身为皇后,却穿成这样跑出来为别的男人求情,还有没有礼义廉耻!”他怒不可遏,“来人,将皇后拖回去,从现在起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让她出来!”
“是!”几个宫女闻言立刻上前将安栩抬回房间内。
无情这边也带着桑御离开。
墨廷渊站在院子里,看着被血染红的石砖,眸底的厉色越发阴沉。
他握紧了拳头,浑身上下逐渐散发出了凌然的杀气。
桑御,留不得!
……
李嬷嬷熬好药出来才知道安栩被禁足,桑御被关进了天牢,吓得差点儿没把药洒了。
她刚想进屋去送药,就被守门的宫女阻拦。
“嬷嬷,皇上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也不许娘娘出来。”
李嬷嬷蹙眉,严肃地说道:“放肆,我是来给娘娘送药的你们也该阻拦,若是娘娘因病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