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低沉,面上看不出喜怒,说话间伸手勾起安栩胸前的发丝在指尖缠绕,幽冷的眸底是让人难以捉摸的寒芒。
安栩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皇上,桑将军事出有因,并非是有不轨之心,何况他是北齐派来使,还肩负着帮臣妾治疗心疾的责任,您能不能饶了他这一次?”
墨廷渊眼神更冷了一些,松开她的发丝,顺势捏起她的下巴对上自己的视线。
她那双清澈的水眸,莹润而潋滟,透着一丝丝畏惧和期望,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搭配着这样绝世的脸蛋儿,几乎能让所有男人为之痴迷。
墨廷渊自是不例外。
如果她嘴里不是为了别的男人求情,他真想对她百依百顺。
想到这里,他的指尖发狠,她疼的蹙眉。
“皇上……”安栩叫了一声,只觉得下巴都要在他手指间被捏碎了。
墨廷渊回过神来,眼底的狠戾退去,蒙了一层薄薄的冷雾。
“栩栩,你知道朕最不喜欢你为别的男人求情,可你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来惹朕生气?”
“皇上,臣妾不能不说,桑御曾救过臣妾的命。”
“那朕也救过你。”墨廷渊松开他,掀起袖子,露出手腕上如蜈蚣一般的疤。
安栩看着心脏猛然抽搐了一下,却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只能满脸的茫然。
墨廷渊双手捧起她的脸,视若珍宝一般盯着,语气压抑不住的激动:“栩栩,朕为了你自断手筋,他可曾为你断过?”
“没有。”安栩摇头。
“那你为何要对他这么好?你老老实实告诉朕,你对他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你如实说,朕保证不会生气,好吗?”
鬼才会信!
其实安栩心里也不清楚对桑御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像兄长,可很多时候为她所做的一切都稍微越线了那么一点。
比如春天他会骑马带她去踏青,夏天陪她在池塘抓青蛙,秋天拉着她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打滚,冬天为她亲手堆砌一个大大的雪人。
他对她的好,无微不至,让她越来越依赖。
所以她一直都没有选驸马,就是在等桑御有一天会向她告白。
可是她等了三年,桑御已经从一等侍卫混到了卫将军的职位,都没有对她敞开心扉。
安栩知道,当驸马就不能再当将军了。
可她不确定的是,桑御究竟是为了前途不肯娶她,还是压根儿就把她当成妹妹。
想到这些,她眼底有失望有落寞,还有种不甘。
抬眼看着男人,她出声反问道:“皇上,您是怕自己输给桑御吗?”
“是。”墨廷渊干脆地点头。
他承认的如此爽快,倒是让安栩有些出乎意料。
很少有男人会这么坦然地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自己怕输。
既然他这么直白,她也不想拐弯抹角。
“皇上,我和他之间没有逾越的情份,如果有的话,以我在北齐受宠的程度,父皇会让他成为我的驸马,要和东秦联姻,不是非我不可,皇室还有很多姿色绝佳的郡主。”
“那你为什么要来东秦联姻?”
“因为我挑中了皇上的画像,之前已经说过了。”
“朕不信。”
“皇上,既为帝王,切不可多疑。”
“你这是在教育朕怎么做皇帝吗?”
“不敢,只是求皇上,放了桑御吧,让他回北齐,臣妾不治心疾了,也绝不会再与他见面,行吗?”
说到最后,安栩已经是几乎恳求的语气。
她的小手攀上他的衣领,轻轻拉拽着,满眼的光泽,仿佛在撒娇一般。
墨廷渊很希望她在求宠,可她偏偏在为了另一个男人做出这般姿态!
他愤怒,一把推开她,起身走到门口,可又停下来。
安栩的背撞在床头的木板上,疼得她皱眉,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赶紧光着脚下地追上去。
“皇上!”她不顾膝盖的伤,跪在地上磕头,“求您了,放了桑将军,求您了……”
墨廷渊背对着她,原本挺拔的身躯仿佛突然萎了,转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安栩,你越是这样,朕就越想杀了他!”他咬牙道。
“皇上要臣妾怎么样尽管开口,臣妾都可以做,只要您不杀桑御!”安栩从地上爬起来,满眼殷切。
“朕要你侍寝呢?”
臣妾愿意侍寝!
他只是随口一说,带着些羞辱她的意思。
可是,下一秒,安栩直接解开了衣衫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只剩下一件藕粉色的心衣。
“可以侍寝,臣妾愿意!”她点头,冲上去钻进他的怀里。
温软娇柔的身子紧紧贴着墨廷渊的胸膛,即便是再如何强硬的身躯,也顿时微颤了一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