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初次急切地想得到阿泽那晚,任心中的渴求恣肆蔓延,吞没并不愿维持的理智。
妙心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下方。
她双眸灼灼生火、魅惑如勾,将他目光牢牢缠住。
“我有些贪心呢!阿泽、仙尊、亦或‘师父’,哪一个我都要!”
她指尖如利刃,划破他衣领。掌心如热火,熨过他胸膛。
“我方才说要对你为所欲为,怎能言而无信?”妙心笑得格外狡黠。
吻得小心翼翼。
妙心手掌轻轻搭在他心口, 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跳得又急又重,咚咚地仿佛在敲打她的掌心。
“你的心跳比我还快啊。”她嘻嘻地笑,低身趴在他胸前, 耳朵贴在他心口,饶有兴致地听他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每震动一次, 那铃铛声就越响亮一分。
渐渐铃铛声愈加激昂,勾动她越发兴奋的情绪, 心中开始升腾熊熊燥火, 灼得她呼吸滚热, 要喷火一般。
折丹两手攥着,尽量平稳气息。
他怔怔望着空中的明月, 想将注意力拉扯过去。却在她湿热的气息不经意喷洒在身前时,拼命克制的理智险些溃不成军。
他必须赶紧推开她, 以免局面失控。可急促的心跳早已泄露了他的心思, 他根本没法压制被她撩动的欲念。
折丹握住她肩头:“妙心……你喝醉了。”
妙心抬起头, 撑着他身子攀了上去,灼亮的眼中仿佛烧着火焰,直勾勾盯着他。
她的拇指在他唇瓣拨雨撩云, 几分捉弄的坏笑:“我不就是醉了吗?若没醉, 哪里有胆子对你为所欲为?”
折丹只好忖量着换个说法, 劝她冷静下来。
可他还未劝,她却突然安静, 睇去的目光平静得寻不出方才的半分炽热。
她没头没尾就问:“鹿山的七百年‘师徒’时光,你对我好,疼我护我,是因你必须假装是‘师父’吗?”
她果然知道这事
折丹不知她如何得知当年的秘密,既已知晓, 继续隐瞒再无必要。
他解释道:“我没收过徒,起初不知如何当你的师父,只是觉得作为师父理当尽量满足徒弟的要求。久而久之,却是当真想将你护好,不忍见你受伤,即便受了委屈,也于心不忍。”
妙心吃惊地睁大眼,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喜事,咧着嘴笑问:“想将我护好,为我撑起羽翼,全然因你有了师徒之情,还是”
她手指轻点他心口,继续问道:“还是对我有了不一般的心思?譬如,男女之情?”
折丹目光微颤,却箝口未答。
她眼里的炽热渐渐复燃,上涌的火焰朝他不遗余力地扑去,势要卷走他的意识。直到他右掌浮现咒印,就快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愫,他始终没回答这个问题。
妙心手指抚上他越蹙越紧的眉心,可见他隐忍的辛苦。
她嗤笑一声:“仙尊竟这般嘴硬那我就将仙尊的嘴撬开!”
说罢,她陡然压下来,红艳的双唇险些贴在他唇上。
折丹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想继续劝她冷静,可话未出口,便放弃了。
他已然无法冷静自持,又怎要求醉了酒的她冷静?何况她骨子里本就有些随心所欲,一旦解开束缚的枷锁,她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千年前,将她困在方壶岛时,她便肆无忌惮地‘诱惑’了他好些日子。那时他几乎要为她动摇,愣是每日默念静心咒才稳住心神。
妙心左手扣住他右手手腕,右手撑开他握住的拳,与他十指交握。
“折丹……”她动情地叫着他的名字,说:“我想要你,你便从了我吧,好吗?”
她问得坦白又露骨,丝毫不掩藏对他的渴求。
就在折丹不知如何回应时,她再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低头含住他的唇,急切地将甜美的果子送了过去。
她的唇的确很甜……
他身为阿泽的记忆清晰地刻印在唇齿之间,依然能回忆与她亲吻交融时,那甜过香果、醇过美酒的芬芳滋味,令他迷醉流连。
此刻以自己的真身与她这般亲昵,实难抗拒。
起初,妙心吻得颇有些小心翼翼。她细细地品尝,就像对待一件珍视的宝物,就怕稍微用力就将这宝物给碰坏了。
折丹沉醉在她温润的吻中,被她唇间的火热烧去了理智,再无招架之力。有那么短暂的片刻,他想依从自己的内心放纵一回,开始回应她。
正因他的主动回应,她开始变得难以满足,渴望尝到更多。
急躁之下,仅仅亲吻也蛮横了起来。从他的唇齿移至他的颈侧,顺至耳边,无不肆虐。
妙心宛若一只正在发动进攻的小兽,欲将捕获的猎物拆吃腹中。
折丹内心垒砌了千年的石墙,在她的吻中层层坍塌。心中深埋的欲念澎湃涌出,吞没他的意识,彻底放弃反抗,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