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深陷情悦中。
直到一道布料的撕扯声在这寂静山谷突兀地响起,刺入耳膜,唤回了他些许意识。
折丹蓦然发觉右掌似被火烧,烫得很。他偏头看去,只见掌心的红色咒印已经完全显现,灼亮无比。
一旦埋入相思咒,只要心中长出情丝,便是情难自己、欲念无止。
若不压制心中极速膨胀的情愫,便会冲破咒印,与此同时,她的封印会即刻解除。如若他因失控而侵占她,相思咒也会被破,她的封印继而消散。
不论是哪一步导致相思咒被破除,千年的赌约终究以他的失败而提前结束。
眼见妙心正在撕扯他的衣服,他再不犹豫,猛地坐起身,右手揽过她腰。
“对不住……”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折丹左手掌心盖在她额间,施下昏睡咒。
妙心还没察觉什么情况,一闭眼便失去意识,倒在他怀中。
他齿间还保留独属她的清新茶香,令他心魂牵绕,恨不能不顾一切地在此与她缠绵。
折丹深吸两口气,平复些情绪,才将妙心平放在地上。
他手掌贴在心口,再施法缓缓往外拉扯,丝丝情丝缠绕成缕缕莹白的细线,从他心口溢出。
拽离情丝的痛楚不亚于生剐心头肉,令他不由蹙眉,却未停止动作。直到那汹涌膨胀的欲念镇压下来,才收手。
半空的情丝漫无目的地飘荡,忽而似寻到什么,调转个方向,悉数朝妙心身上飘去。
就在情丝的根端触碰她心口的刹那,折丹不得不以咒火将其全部焚尽。
他怔怔看着眼前的情丝化作零星萤火,最终消散在夜色中,却才冷静下来,心中也再无方才的半分欲想。
他垂眸看着沉沉入睡的妙心。晖晖月光打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宛若一颗鲜嫩水润的桃子。她嘟着嘴,显得稚嫩又无辜,好似受了欺负。
“倘若我失控,解除了咒印……你会怎么选择?”叹息般的声音,随着吹来的清风飘向远处山林。
妙心醒来时,正躺在妙乐斋的屋内。
宿醉令她脑袋酸胀、口干舌燥,她揉了揉眉心,缓缓神思,这才下床倒杯凉水。咕噜咕噜下腹了两杯,终于缓解干燥的喉咙。
她坐下来,思绪回溯昨夜。
依稀记得在帝女殿与龙瑶大吐苦水,而后的记忆断断续续,记不太清楚。
但脑中闪现了一些梦境般的片段,梦中有濯濯明月、有点点繁星,有满目纯白的山茶花,还有……折丹仙尊。
在梦中,她躺在他怀中,与他尽述情思,甚至放肆地将他推到在地,强吻他唇。
说是梦,却又有些真实,真实到……
妙心不由将手触在唇间,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双唇的热度和柔软。那甜蜜的滋味似乎还残留在唇上,纠缠时火热依然令她怦然心动。
她赶忙将手放下,喘了两口气试图平复气息,却克制不住乱了节拍的心脏。
这肯定是梦,否则她怎那么胆大妄为,竟敢扑向仙尊。尤其他竟未反抗,任她肆意欺负。
妙心又饮了两杯茶,将心头的燥意冷却下去,却止不住那暧昧的光景在脑中反复浮想。
分明是不一样的容貌性情,她却似被施了咒一般,对两个他皆生情倾心,魂都被勾了去。
“唉……没得救!”妙心挫败地捂脸:“我怎么两次都栽在他手里!”
她正嘤嘤地哀怨,忽想到今日大殿下和折丹仙尊会于午时率兵下界,去往不死城抓拿鬼王。
她赶忙穿上鞋子,整装急忙出门。
待在庭院内守门的皮皮虾突然窜出来,轰然挡在她面前:“仙尊要去哪里?”
皮皮虾平日喜欢待在天庭的莲花池,她若要出远门,便会念咒将他唤来,今日竟难得守在妙乐斋。
妙心绕过它:“我去一趟宝华殿,今日折丹仙尊和大殿下会下界捉拿鬼王,作为九尊,我得去送一送。”
皮皮虾道:“昨天他们就出发了,迟了。”
“啊?”妙心愣了一下,转身诧异地看着它:“我睡了几日?”
“一日半。”它回道。
竟睡了这么久……
妙心猛地拍额头,唉了一声。在仙尊身赴险途之际,她竟还喝得酩酊大醉,都没送一程。
她懊恼地往屋内走去,忽想到什么,转身又往外走去:“我去一趟思量界。”
她得去看看师父,顺便问清八百年前那晚的来龙去脉。这事就像心头一直散不去的阴霾,不解惑不痛快。
皮皮虾突然阻止她的去路,说:“折丹仙尊有交代,在他回来之前,你不能离开妙乐斋。”
妙心错愕:“为何?”
皮皮虾摇摇头:“我也不知,仙尊只说让我守在这里,交代你在屋里好生修炼养好身子。”
说罢,它指了指前方的梨木案几:“那儿有几瓶仙丹,仙尊说有助于你恢复修为。”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