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障吗?
我们之间,此刻,还要这个吗?韩知竹停了解开中衣的手,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是我不是想和你保持距离。程雁书的脸慢慢泛红了,虽然声音越来越低,还是尽量表达出来,我是怕我忍不住会
忍不住?韩知竹似乎依然不解。
就说大师兄是没有俗世欲望的了!程雁书自暴自弃地呜咽一声,就是,忍不住想要七七四九啊!
哦?韩知竹的手指轻轻扯开中衣的系带,慢条斯理地解开中衣,放在浴桶旁的衣架上,又抬起手,一把拉住了程雁书手腕。
修长手指陷入程雁书的发丝,微微使力,他的脸便仰起来向着韩知竹,如同最迫切的在邀请一个唇齿毫无间隙的深吻。
浴桶里的热水不断蒸腾,空气里的湿度和温度在这蒸腾中快速上升,相贴的身体更是把这湿热摩擦得浓厚温润,程雁书一整个人陷在韩知竹的气息和体温里,被独属于的力度挟裹,脑髓里的酥麻一刻不停向脊椎延伸传导着。
毫无缝隙的贴紧中,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根本藏不住。韩知竹的浓烈的吻从唇齿停住,游走到侧脸,侧颈,停在了耳边。
那底色分明是清冷淡然的声音,把温热的吐息和嘶哑的我帮你三个字送入了程雁书耳中。
分外诱惑。
世间,不会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和比这感受更让他沉醉的时刻了。程雁书闭着眼轻轻喘着气,却摇了头:不要。
不要我?
要。但不是这个时候。程雁书的手臂搭在韩知竹手臂上,微微用了力,分开了一点距离,好让理智有得以进入的空间,还要琴修呀。
软软的尾音,比起陈述,更像撒娇,韩知竹又吻了过去。
笑着躲开,程雁书把头低下,抵在韩知竹锁骨上:琴修前沐浴净身,本来为了清洗污浊,静心无念,怎么能
埋进韩知竹的颈窝,程雁书的声音确实是在往撒娇的方向偏了:大师兄,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恢复的。
轻轻摩挲了一会程雁书的脊背,韩知竹退开了身子:沐浴吧。
障设下了,一片虚空中,程雁书听着韩知竹入水的声音,立体生动。
自己的身体,也立体生动。
缓缓解衣,待要入水,他忽然抬眼又看向那看不透的虚空,忽然用衣服快速捂在腿间,扬声:大师兄!
嗯?
韩知竹惯常四平八稳的何事,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声小小的气声,尽数归于程雁书。
你这个障不会是单面镜吧?程雁书急问。
单面,镜?韩知竹不解其意,何物?
你不会可以从你那边看得见我吧?
韩知竹不出声,但程雁书就是知道他一定在那边笑起来了,因为接着响起的回答里有止不住上扬的调子:下次,我试试。
这调子,这份亲密,试试二字在脑中瞬间勾引出的画面感,把程雁书原本已经归于平静的生动立体又勾起来了。
捂着腿的衣服,是放不下了。
好在大师兄的底子还是端庄肃正,很懂得给人留空间,只让程雁书自己去安静平复情绪。
即使他已经出浴颇久程雁书还在浴桶里泡着,韩知竹也不催,只听着那屏风后细碎的水声,倒了杯冷泉茶慢慢喝着。
又过了一会,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韩知竹神色一凛间,那脚步声停在了门前,急促的敲门声继而响起,鸿川贴着门口道:大师兄!
韩知竹立时起身,打开半扇门: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