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又说,你不知道,对吧?你那个时候正眼都不爱看我的。
他这话里透着荡气回肠的哀怨,惹得韩知竹不由得又弯了唇角。他也不欲多解释当时他心里存着四师弟的暗自挣扎,只笑道:小醋坛子。以后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自觉认领了醋坛称号且已经非常擅长持宠而骄的程雁书坐直了身子,看着碗里韩知竹给自己夹的鸡腿,又认真地问道,大师兄,你比较爱吃什么样的食物?
那诚恳的模样,仿佛是已经在内心里拿着一个小本本,打算仔仔细细地记录清楚。
但韩知竹只是摇摇头,道:我不挑食。
看一眼程雁书似乎有些失望的小模样,他还是补了句:食物我喜以清淡为主。
这个答案也太宽泛了。程雁书不甘心地换了个角度:那你最爱吃的是什么?最爱的一样,一样总有吧?
韩知竹这次倒是即刻点了头,一点没迟疑地答:你。
清清淡淡一个字,如微风淡淡而过。
旁人只能看到他们一桌吃着饭,仿佛师兄弟之间感情和睦的样子。只有程雁书知道,自己心里此刻被这一个字引起的波涛,排山倒海,几乎能把他即时拍晕在韩知竹的怀里。
程雁书美滋滋地啃起了鸡腿他家大师兄,怎么会不值得他为爱发电的曾经呢?
用过晚膳后,熏风庄的弟子即刻奉上了清口的清茶。
和大师兄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着,喝着熏风庄弟子捧上来的新茶,身心都惬意无比的程雁书的眼角,却又瞄到林青云目标明确地向他们这桌而来。
刚刚吃饭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林青云总时不时地看一眼他们这边,而此刻,林青云又来了又来了他自己走来了!
程雁书眯了眯眼,忽然觉得,结道侣这件事,不能等了,刻不容缓。
没名分的酸楚,他不想再承受了。
程雁书维持着礼貌的笑容,林青云倒是一眼也没落在他身上,径直对韩知竹道:佳酿寥落已久,只待知音,韩公子今晚可否赏脸共饮?
这么直接的吗?
程雁书继续维持着礼貌的笑容,但实际上韩知竹的衣袖已经被他抓成菊花了。
韩知竹也款款有礼:今晚,我要与四师弟琴修。
琴修之后,尚有大把空闲好时光。林青云锲而不舍,正适合月下对饮。
是听不懂婉拒吗?程雁书把韩知竹的衣袖揪得更紧了。
感觉韩知竹动了动手臂,揪紧的衣袖被抽走了。
手里一空,程雁书心顿时往下一沉。
好在不过须臾,那空着手便被韩知竹修长的手指握住了。
看程雁书,韩知竹淡淡一笑后,又转向去看林青云。
眼尾的笑意被清冷取代,他道:我四师弟近来身体抱恙,不经喧哗,林公子的佳酿,心领了。
林青云安排的住所和上次他们来熏风庄时一样,还是那个硕大的庭院,程雁书的住所和韩知竹依然在前后庭,隔开几乎八百里。
送宋长老去了他的房里,又给鸿川和鉴云安排好在宋长老房间里值夜的休息环境,程雁书才跟着韩知竹离了房间,到了中庭。
左右无人,程雁书踮起脚,勾着韩知竹的脖子,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我感觉我们好久都没有琴修了。不习惯。
他偏过头,笑得像终于有空偷腥的小狐狸:但是,大师兄,你亲我一下,我才去沐浴。
才尝到亲吻的甜蜜滋味,即使在前往熏风庄的路途上,他也是要偷偷找机会在行进的车里或是借着车的遮挡在车后深吻的。但今日入熏风庄的一整天,竟然连个浅浅的亲亲都没机会捞到,程雁书只觉自己仿佛有了亲吻缺乏症,非得要大师兄一个吻才能缓解。
韩知竹环住他的腰,贴近脸,却不吻:你去何处沐浴?
房里呗。程雁书尽力贴近韩知竹的唇,却也不吻上去,只感觉彼此呼吸的交融,大师兄你放心,我会洗得干干净净的来琴修。
融融的呼吸扑在鼻翼和唇边,韩知竹吻了吻程雁书的唇角,却又理智地止住了深吻的发展:沐浴,一起。
一起?
程雁书眼睛瞬间瞪得极大。
却在和韩知竹平静无波的眼神一撞时,又察觉到自己这失态的尴尬琴修前沐浴净身,他们以前就是经常一起的。
所以,是他想歪了
为了掩饰自己想歪了的尴尬,程雁书松开了勾住韩知竹颈脖的手,转身便向韩知竹的屋子快步走去:大师兄,琴修的时辰可不能误了,我们快些。
匆忙到,甚至忽略了韩知竹想要去牵起他的手的举动。
韩知竹轻轻笑笑,看着在月色下疾走的程雁书的背影,跟了过去。
熏风庄的弟子布置好浴桶告退后,程雁书进到屏风,韩知竹也跟了进来。
他脱下外衫,修长手指又拉住了中衣的系带。
程雁书看着韩知竹的一举一动,心荡神驰之余,还是期期艾艾地问出了声:大师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