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可以从四镜山排队排到莽海渊。你以为宋少掌门就没人仰慕吗?
薛明光像是第一次想到这个可能性,愣了愣:有人仰慕宋执吗?我真没见过,也没听他说过等等,你搞清楚,仰慕我的人才是可以从泰云观排到莽海渊呢。
那是宋少掌门还没遇到真正欣赏的人,所以没告诉你吧。程雁书走到桌前,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又道,你想想宋少掌门那人才那风采,会没有人心仪?你信?
宿醉后的喉咙又干又涩,可真不舒服。他又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那我回头问问宋执是不是瞒着我被人仰慕哎你是得多喝点水,喝醉了什么都不闹,就躲在角落缩起来安安静静地哭,哭一整夜。薛明光皱眉看着程雁书连灌下去几杯水,你是有多少伤心事?说出来
说出来让你开心一下?程雁书再倒杯水,免了。
你这人,我是想帮你出头。薛明光的心思被程雁书轻松的玩笑语气转向了他之前仍然在思虑的问题,你说,宋严严会欣赏什么样的人呀?
他想了想自己见过的各色女子,总觉得好像和宋谨严不是那么契合:诶,你大师兄会欣赏什么样的人?
程雁书看他一眼,明明白白表示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
薛明光锲而不舍:你对你将来的大师嫂就一点不好奇吗?
程雁书此际只想离这种现实越来越远才好,他真一点也不好奇。但看着薛明光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勉强答:什么样的?至少得是白大小姐?林青云?那样的?
答着他自己又不耐烦起来,摇摇头:谁知道呢?总之得是与大师兄相得益彰之人吧。我大师兄说了不可背后妄议他人,你换个话题。
话音落下,一声自门外传来的大师兄传进了门内,让薛明光和程雁书俱是一愣。
他们面面相觑间,门被敲响了。
薛明光过去打开门,韩知竹和魏清游一起走进了室内。韩知竹手里托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程雁书熟悉的药草汁液。
见到韩知竹和魏清游,程雁书立刻标标准准、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
从来散漫自由的他忽然来这一出有规有矩的行礼,倒是把魏清游和薛明光搞得一怔。
魏清游开了口:我来看看你是否已经醒了。
他仔细看了看程雁书的样子,不无责备地道:怎么忽然酗酒?有何事,与大师兄三师兄说岂不好?
韩知竹和程雁书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交后,又倏而错开了。
程雁书态度诚恳地道了歉:就是忽然兴起,但是没注意场合和地方,以后不会了,要怎么罚我都认。
韩知竹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淡淡道:孑孓的药还有这最后一服。既已醒了,便喝药吧。
程雁书二话不说,端起那碗他曾经一看到就表情扭曲的药草汁液一口喝下了。
韩知竹默不作声地看程雁书喝下药草,抬起手,在程雁书面前展开。
一颗牛乳糖安安静静躺在掌心。
程雁书笑笑,抬手拈起那颗糖,却并不吃,只是随意地放在了桌上,然后快速拉起袖子,把手腕递向韩知竹:大师兄,辛苦你例行公事渡个灵力。
薛明光倒是一把把他手腕拉住,一早你没醒时,魏师兄已经来给你渡过灵力了。
哦。辛苦三师兄了。程雁书收回手,又把衣袖放了回去,那就不耽误大师兄时间了。
恭送的姿态,任何人都挑不出半点不对。
直到韩知竹和魏清游出了门,屋内安静了一小会儿,即刻响起了炸炸呼呼的声音:快!给我水!这药草汁真是天哪的难喝到要爆炸!也不知道是用来毒死这鬼孑孓还是用来毒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