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人一个外放一个内敛,碰撞的时候难免纠结,这个锅,作者的。
但(作者抹泪)求再给大师兄(和师尊)一点时间呀
注:竹本无心,奈何横生枝节为古语,出处不详。
程雁书含含糊糊地呢喃了两声, 动了动身体。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受了什么大苦楚,头晕, 身子骨也酸痛酸痛的, 像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喉咙更是干涩无比,呼吸都能擦出细小但尖锐的疼痛。
他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身体,下一瞬, 身边忽然响起的动静差点把他吓了个心跳暂停。
你知道你睡了几天吗?坐在床边用力拍打着床榻, 薛明光冲还在混沌中眼睛都没睁得开的程雁书嚷嚷着,三天!整整三天!
程雁书虚弱地睁开眼睛, 看一眼薛明光, 那种已经把心掏空却还想要再掏空更多的寂寞又覆盖而来, 他疲倦地闭上了眼。
你不是还打算睡吧?薛明光上手去拉扯程雁书,硬是把他拉得坐了起来。
别闹, 我还晕着呢。程雁书无力地拍打着薛明光的手, 要不是你拉着我一醉方休, 我会这么惨吗?
第一,是你闯进我房里把我从床上薅起来要和我一醉方休。薛明光一脸你可别颠倒黑白的严肃, 第二,你这一醉方休也太敷衍了!哪有人一杯就下去就醉得哭个不停, 三杯下去就跟真死了一样的?我半夜被你薅起来结果不但酒不能喝得尽兴还得照顾蹲在墙角哭得没完没了的你!你早告诉我你三杯就倒了啊!我会在你哭的那一刻就灌你三杯送你躺平!
程雁书苦笑一下, 晃了晃晕乎乎的头:我知道我酒量不好,但是我真不知道原来等于没有。总之以后你看着我点,别让我喝了。
可不是。薛明光恨铁不成钢地大声道,还好你半夜爬的是我的床,还好我是个正人君子, 不然遇到个不正经的,把你这样那样了,你哭都没处哭去。
放心吧,正人君子都不会想把我这样那样。程雁书的声音有些哑,还有些颤,不是正人君子大概也看不上我。我一直都没有人要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门外屈起手指预备敲门的韩知竹眼中闪过一丝隐痛。默然了一瞬后,他收回了手。
薛明光的声音继续咋咋呼呼地传出来:还在说醉话呢?不过你就喝了三杯酒,竟然能醉了三天!白大小姐都醒了你还没醒呢。这几天你几位师兄来看了你几次,你虽然没发什么酒疯,但到底是失了四镜山四师兄的体面,就等着被你大师兄罚吧。
是么?程雁书无谓一笑,也是该罚。不过,如果我被罚又没有饭吃,你得保证给我偷烧鸡来。
行!再给你加两个蹄髈。薛明光义薄云天地承诺,又扯过程雁书的外衫丢给他,快穿衣服,起来了。躺久了骨头都酥了,起来走动走动。
拿起外衫缓缓穿上,程雁书浅笑:薛光光,我会想念你这个朋友的。
薛明光正给程雁书倒水,听到这句倒是一愣:想念我?你这话说得你是要去哪?
不知道。反正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四镜山吧。程雁书怅然一瞬,又无谓地苦笑了一下,顶着四师兄的名义这么久,也该看清现实了,也许换个地方换个方式才适合我。
把凉茶递给程雁书,薛明光没太听懂程雁书的意思,但对于他说的换个地方倒是也点头认同:也是,如果能远离纷争困扰,自由自在,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比如宋执,他如果不是囿于少掌门一职,估计早泛舟湖上,江海飘游了。
宋谨严是仙风道骨放眼山川,他不过是攻略失败大概快要死了,更是被心上人拒绝,实在没脸再赖着朝夕相对了,这怎么能一样?
但薛明光误会他寄情山海也好,至少他消失的时候,他这个这里唯一的真朋友不会太难过。
薛明光又问:你想去哪?
去哪?系好腰带,程雁书出了一回神。被系统回收后,去哪,遭遇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不过,反正也由不得他。
他倒是豁达地笑了:不知道。到时候再看?
薛明光以无限温暖地姿态拍了拍他背:你这修为还是打住吧。就在四镜山待着呗。我看你大师兄嘴上不说,心里可护你护得紧,在四镜山悠哉地当你的四师兄,想悠闲自在就下山转转,不好吗?
程雁书摇摇头:不好。
他翻身下了床,薛明光又道:说起你大师兄,他可真是香馍馍。昨天我听宋严严说,林青云请宋夫人正式提道侣之事了。
程雁书拿起发带,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哦。
过两天你师尊到了熏风庄,宋掌门宋夫人大概也会正式向你师尊提此事。
师尊要来吗?程雁书意外了一瞬,却又觉得好像和自己关系也不是特别大,于是又轻轻哦了一声,算是回应薛明光的絮叨八卦之情。
哦什么?你前几天不是很讨厌林青云老缠着你大师兄吗?
绑好发带,程雁书拨了拨头发:轮得到我讨厌或者不讨厌吗?再说了,我大师兄天人之姿,仰慕他的人就该如滔滔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