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达芬奇研究着牛胆汁,漫不经心道:“还有事吗?”
“听着,他要我们今天,现在,现在就去觐见他——”皮耶罗正色道:“不要看那瓶子了,赶紧跟我走吧。”
“他要见我?”达芬奇微微皱了眉头:“怎么,他想邀请我住进圣宫里不成?”
皮耶罗不以为意:“你难道不想去?波提切利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您忘了四月份发生了什么吗?”
这句话一问出口,气氛好像就突然沉了下来。
父子两同时沉默了一会儿,默契地跳过了这一段。
“政府又给你们开了一家妓院,有空你该去看看。”皮耶罗叹了口气道:“走吧,领主还在等着我们。”
达芬奇揉了揉眉头,把画具收了起来。
“我不是同性恋,不用去妓院。”
回应他的,只有颇为敷衍的长长鼻音。
他们坐着马车来到了从前被称之为圣宫的杜卡莱王宫,在仆从的引导下穿行过四处挂着油画的大厅和长廊,一路往最深处行去。
佛罗伦萨被美第奇家族守护了百年,如今的掌权者在二十岁时便已经继任祖父之位,手腕颇为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