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喜愿意的话,她可以给卫添喜申请全额奖学金,并且为卫添喜申请毕业后留在的德隆大学任教的机会。
卫添喜估计距离自己做出博士论文来的时间并不会有多长,她便答应了,乐得那瑞典籍老太太连着开了一整周的庆祝party。
那瑞典籍老太太给了卫添喜足够的自由,不论是到实验室的时间还是论文的选题,她对卫添喜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许整天都闷在屋子里不出去透气,用那瑞典老太太的话说,这样一直窝在屋子里学习是会把人给闷坏的。
卫添喜顶着微笑脸给那个老太太解释了中国有一个专心做事的状态,叫‘闭关’。
瑞典老太太虽然不懂中国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一个词,但看卫添喜的状态很好,她也就没有再要求什么,毕竟卫添喜现在的状态是可以做出很多科研成果的,万一卫添喜接受她的建议之后,不再被缪斯女神眷顾了,不再和现在一样疯狂地出科研成果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位瑞典老太太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但其它数学研究者就苦不堪言了。
自己研究了好多年的科学问题,眼看着就快要拨云见日,证得结论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瑞典的学生前不久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了!
还有的学生苦巴巴地憋毕业论文,将一个数学命题分成无数个小阶段,刚做出一点点成绩来准备毕业,结果发现已经有瑞典隆德大学的一个学生把整个大问题都解决了。
最可气的是,这些问题都是同一个人解决的!
一般人连数学都学不好, 更不会关注数学界发生的大变化了, 但搞数学的人都知道, 瑞典隆德大学出现了一个数学鬼才。
这名数学鬼才一个人单挑了许多国际上知名的数学命题, 仿佛是要为现在的国际数学格局收拾残局,打开新局面、新世界一样。
……
华国, 科学院数学研究所。
陈润之看着摞在案头上的那一摞外文数学杂志,随便抽出一本来,就能看到封面上写着的‘tianxi wei’以及后面跟着的‘cha’,一个代表论文作者的名字, 一个代表论文作者所属的国籍。
最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论文的题目。
无一例外, 全都是国际上困扰许多数学家的问题, 华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有很多人都在做类似的研究, 随着卫添喜科研进度的推进,她每发表一篇论文、每公布一个科研成果,科学院数学研究所内就得有很多人更改科研命题。
但问题在于, 没人知道他们更改后的科研命题会不会被卫添喜盯上, 成为下一只屠宰的羔羊。
寻常科学家的研究领域都是相对固定的, 很少出现全能型研究人员, 像卫添喜这样今天还在研究几何,明天就跑去解决数论难题的数学家已经不能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了, 压根就是前无古人, 后面也应该不会有来者。
从拿起那些数学期刊的时候开始, 陈润之的叹气声就没有停过。
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硬是被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给逼得远走海外,如果把人留在国内,华国在国际数学界的地位绝对能够拔高一大截,仅凭卫添喜的能耐,把华国数学界提升到国际一流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呢?一切惋惜与遗憾只能融入叹息里。
……
卫添喜在瑞典待的第一年很快就结束了,她已经选定了自己的博士论文方向,决定在新的一年中全力主攻所选方面的数学研究,顺带着把国际上还所剩无几的数学命题一并扫荡掉。
瑞典人过的‘年’是圣诞节,同华夏的‘春节’有一定时间出入,等卫添喜过生日那天,隆德大学已经开学,她的导师——热心的瑞典籍老太太梅瑟塔教授特地将整个课题组的人都聚集起来,给卫添喜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
学术能力一般但极为热心的梅瑟塔教授视卫添喜为珍宝,特地给卫添喜精心准备了一大箱礼物——整整一大箱各国语言的词典,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
卫添喜看着那一大箱词典,脑袋有点宕机,“梅瑟塔教授,您的礼物我非常喜欢,只不过您能同我说一下,为什么会送我这么多字典吗?”
梅瑟塔老太太一脸‘我十分懂你’的表情,“我知道你平时一直在看瑞典语词典来锻炼自己的记忆能力,但这一年中,你的瑞典语已经说得十分好了,我想,你再翻那个瑞典语词典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所以就特意为你挑选了这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末了,梅瑟塔老太太还特地拿出那个一本更比六本厚的法语词典来,强烈安利给卫添喜,“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我当初曾经学过一段时间,遗憾的是,我似乎并没有学习法语的天赋,学会的那点儿为数不多的东西还都在几个月里就忘了个干干净净,希望你能弥补我的遗憾,学一口流利的法语。这一套法语词典是所有法语学习者中公认的宝贝,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卫添喜:“……好的。”
梅瑟塔老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