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表情!表情!明明是一首欢快的歌,愣是被你唱成了哀乐,你这是看谁不顺眼,想要送谁离开人间去投胎呢!”
“节奏!节奏!节奏!我让你唱的快点,不是让你和说相声一样念,这首歌的调子在哪儿,你还记得吗?啊?跑掉都跑到珠穆朗玛峰去了!”
“精神面貌!精神面貌!从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节 课开始,我就教你们怎么展现自己的精神面貌,这首歌明明是让你唱出老百姓丰收的喜悦,你却唱出了吸大麻之后的忐忑,这俩精神面貌能一样吗?”
暴走的卫老太把电影电视戏剧学院的学生吓得瑟瑟发抖,那些学生上卫老太的课就如同是上刑场准备接受千刀万剐一样,个个都高度集中精神,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卫老太喷死。
那些学生课上战战兢兢地学,课后勤勤恳恳地练,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在卫老太的高压教学下,那些学生演唱的都极为到位,唱功简直就是开了挂一样飞速拔高。
一个月后,卫添喜报平安的信从大洋彼岸寄过来,卫老太脸上才稍微有了点笑容。
但有些人却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最先哭不出来的人是贺远,他通过实验验证了卫添喜所提出的通过倍增的中子与液锂回收氚的可能,将可控核聚变的研究推向一个新高度,但对于接下来的研究该如何展开,他没有丁点儿思路。
原先没有明确的研究方向时,贺远可以作为整个研究所的领头羊,但核物理研究所在卫添喜指出的方向上进步了一大步之后,贺远自己脑子里都是懵的,怎么做领头羊?
比起核物理研究所的惨状来,科工院超级计算机更新迭代工程才是真的惨,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科工院的超级计算机项目中,程序优化设计和数据更新迭代是卫添喜一手促进的,其他人都是跟着躺赢,除去这些工作之外,卫添喜的身影还渗透进了别的课题组,比如说芯片的优化设计,处理器的优化配置……凡是需要用到数学知识的地方,都有卫添喜活跃的身影。
现在卫添喜走了,科工院的重大科技专项还不能不做,问题便出现了,该怎么往下做?
想要继续现在的研究进度往下做,但没人能看懂卫添喜推导出来的那些数学模型,原先课题组的那些人聚在一起开了一个又一个的会,群策群力,集思广益,得出一个几乎全票通过的结论来——要么推翻重做,要么把卫添喜召唤回国,不然这项目只能烂尾。
可卫添喜又不是科工院的召唤兽,想召唤就能召唤回来?
在科工院因为那些项目无法推进下去而焦头烂额的时候,卫添喜正在瑞典挑灯夜战,手中捧着一本用英文编写的瑞典语词典,桌上摆着一台录音机,正苦哈哈地学瑞典语。
有语言天赋的加成在,再加上瑞典语与英语是同一个语系,所以卫添喜学起来飞快,一周的时间就已经掌握了日常聊天的语言,剩下的时间就是补充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等一本字典啃下来之后,还得去多看瑞典语的著作与报纸,这样才能尽快的融入充斥着瑞典文化的社会中。
瑞典语学的差不多了,卫添喜便去联系了自己找的导师,带着自己用瑞典语翻译好的论文加入了课题组。
有天赋且愿意努力的人到了哪里都会发光,卫添喜选择的导师看了她写的论文之后,直接录用她为科研助理,为她提供了许多一手的题源,皆是国际上尚没有盖棺定论的数学题目。
对于别的学生而来,这个教授的培养方案实在是太激进了,无异于对学生进行潜力压榨,但卫添喜就喜欢这个教授的培养方案,直接把各种各样的难题放到她面前,不管是代数还是几何,亦或者是数论、函数,全都一股脑地塞给了她,正好省得她自己去摸索各个研究领域的天花板。
卫添喜遇到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便直接泡进了隆德大学图书馆,开始自己的刷书生涯。
相比起在京城的那段时间来,卫添喜在隆德大学的这段时间就安逸许多了,因为瑞典的开销比较大,所以她习惯在自己租住的小房子里做饭吃,一天下来,除了看书就是做饭,每天早晨与傍晚会出去绕着不远处的人工湖跑几圈,各种各样的科研成果像是井喷一样做了出来。
招卫添喜为研究生的那个瑞典籍老太太都乐坏了,逢人便夸卫添喜是来自东方的缪斯女神。
最令其它教授羡慕的是,卫添喜所做出来的全部科研成果,都会将她的导师——瑞典籍老太太挂在第二作者上,论文作者单位及依托项目课题组也是那瑞典籍老太太。
就靠着卫添喜一个人做出来的成果,就硬生生把这个脾气好但学术能力并不是特别出众的瑞典籍老太太推向了瑞典皇家科学院的首席数学家。
没办法,人家的学生就是厉害,其他人就算把自己的学生全都逼死,那也学不来人家的这好运气。
卫添喜的导师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十分委婉地征求卫添喜的意见,问卫添喜是否愿意留在她的团队攻读博士学位,她还承诺说如果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