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添喜肃然起敬。
目送贺远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走远,卫添喜跨上自己的自行车就回了四合院。
一进门,姚翠芬与卫老太就把她围住了,婆媳俩拿出三堂会审的架势来,紧张兮兮地问她,“喜丫头,你和你对象干啥去了?”
卫添喜已经无力辩解了,“奶,都说了我们没有处对象没有处对象没有处对象!你怎么就不信呢?”
“切,得了吧,没有处对象就一块儿逛菜市场了?没有处对象就给人家做饭吃了?没有处对象就把人家带家里来了?没有处对象就偷偷摸摸钻在厨房里摸小手了?你真当你奶傻呢!奶好歹也是大学老师,这些罗曼蒂克的东西看得不少,能理解,知道你们年轻人害羞,奶就不问了,你同奶说说,你们俩出去这好长时间,干啥去了?”
卫添喜有气无力地回答,“看电影去了。”
卫老太眼睛一亮,有戏!
她追问,“看啥电影?是不是讲男主角和女主角革命观点一致,克服重重苦难之后,走到了一起,二人齐心协力为国家建设出力的那种爱情剧?”
卫添喜越发无奈,“奶,这时候哪有什么爱情剧啊,我们看的是恐怖片。”
卫老太憋了一肚子的问题还没问呢,瞬间就被卫添喜这骚操作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越来越临近卫光明结婚的日子, 卫光明与陶晴晴忙着春节文艺汇报演出的事情, 只是委托卫大丫给二人各自买了一身红衣裳, 其他的就什么都没管, 卫老太在电影电视戏剧学院的那一摊子事情也放不开手,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卫四柱、姚翠芬以及卫大丫身上、
得亏卫大丫在京城待的时间长, 对京城十分熟悉,这才没有抓瞎。
卫光明早就把自己攒下的钱给了卫东征,让卫东征在京城给他买了一处院子,离电影电视戏剧学院不远, 虽然不及卫老太现在住的那处四合院大,但是住小两口绝对够, 哪怕小两口之后生三个、五个孩子, 那也绝对能够住的开。
只不过新买的那处院子不够新, 卫东征请人帮忙翻新修葺,卫大丫给羊城那边的供货商打了电话,让那边的人把质量最好的结婚用品送到了京城。
卫大丫原本想的只是把那些结婚用品在铺子里放上一段时间, 懒得来回倒腾, 等卫光明的那处院子折腾好之后, 直接从铺子里搬过去就好了, 怎知那大红的床单、大红的被套、大红的枕巾……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她明明只是把那些东西堆在了墙角, 结果还是被眼尖的顾客发现了, 许多人都透露了想买的意思。
那些床上用品是给卫光明买的, 卫大丫自然不会衡量价格之类, 她挑的只有一个——质量,所以价格略高,如果不是那超出一般人承受范围的价格拦住了不少客人,估计那一套床上用品根本挡不住客人们的热情。
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虽然那一套看着极为喜庆的床上用具拦住了许多客人,但依旧有人花钱从新时代购物中心预定了好几套,卫大丫只能再给羊城那边的供货商打电话,让他们在多送几套过来。
卫四柱与姚翠芬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不过他们夫妻俩没有卫大丫和卫东征的本事,只能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帮忙,诸如提前准备准备食材、通知一下蓉城那边的亲友等等,就是这点小事,依旧让卫四柱与姚翠芬忙得每天没有歇缓的空闲。
刚到京城就深受打击的姚翠芬还好一点,换上了从新时代购物中心挑的衣裳,每天都对着镜子涂涂抹抹、搽卫添喜调制出来的三白霜,皮肤一天比一天好,加上自家儿子立马就要结婚,人逢喜事精神爽,姚翠芬看着比之前年轻了许多。
但卫四柱对于搽搽抹抹的事情极为抗拒,他这个人的脑回路有点清奇,卫老太说他秃顶了,他索性花三毛钱把所剩无几的头发全都剃了,剩下一个明晃晃的大秃瓢,比四合院里的电灯都要亮眼。
卫老太看到自家儿子那个反光的后脑勺,差点气出心肌梗塞,她逮着卫添喜修年假的空,拉着卫添喜说,“喜丫头,你知不知道什么长头发的方子?调制出一点药水来,给你爸那光秃秃的脑壳儿上抹一点,让他长一些头发,不然这也忒难看了。原先你爸和你妈凑在一块儿,看着像是乡下来的老农民,现在你妈每天都打扮,看着年轻了许多,你爸却还在原地踏步,我担心再让你妈你爸凑一块儿上街,会被人当成父女关系啊……”
卫添喜想到自家亲爸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儿,也是满心无奈,适逢科工院给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放了寒假,她手中没有事情做,卫光明要结婚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来张罗,卫添喜便去科学院药学研究所溜达了一圈,花钱蹭了一下人家的实验仪器,从中成药中提纯出一些刺激生发的药剂出来,她还拐去保健站买了一个喷雾瓶和一袋棉签,回去之后就对着卫四柱的脑门儿喷了一下。
那些生发药剂的配方中含有薄荷草、首乌等成分,乍一下喷到卫四柱的脑门上,冰冰凉凉的感觉把卫四柱吓了好大一跳,得亏他做了心理准备,不然会以为卫添喜是要掀掉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