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亲亲热热的称呼,把贺远喊得毛骨悚然,他心头警铃大作,一脸提防地问,“老师,您是不是想挖卫添喜去数学研究所?这个怕是不行,科学院的录用审批已经下发,她就挂职在核物理研究所,研究方向为计算物理学,录用通知我都已经送到京华大学数学系去了。”
陈润之脸一沉,“你一个核物理研究所,和我们数学研究所抢什么人?以那小丫头的天赋,在你们核物理研究所不是屈才吗?你写个放人申请,我们数学研究所这边同意接收,让那小丫头来我们数学研究所,甭管是理论数学组还是应用数学组,只要她想进,都能给她安排好。你就别和我们数学研究组抢人了,反正咱们都是合作关系,往后你们核物理研究所需要数学人才帮助的时候,我把人派过来借你们用不就成了吗?”
得亏贺远早先就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面对陈润之时,他才不至于慌乱。
贺远知道陈润之最为心软,便拿出了早先就想好的‘卖惨’政策来,委屈巴巴地问陈润之,“老师,你看我被西南核物理研究所劈出来,他们都觉得搞核聚变搞不下去了,让我一个人来搞,我连人手都招不够,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做事的,你还想把人给挖去,这是在砍我的胳膊断我的腿啊!”
见陈润之脸上稍微有了些许变化,贺远趁热打铁,“老师,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么?京城核物理研究所就算比不上西南核物理研究所的资历,但怎么着也得达到南北对立,南裂北聚的目标吧,你别和我抢人了,就当帮帮我,成不?”
陈润之知道贺远是在故意卖惨, 但他向来心软, 不舍得因为抢人这个事情就坏了‘师徒关系’, 只能退而求其次, 同贺远说,“行吧, 那就把人留在核物理研究所,但如果数学研究所这边有项目需要,我去借人的时候你可不能拦着。”
贺远心中大定,“那是当然, 不过也得尊重人家的意见嘛!老师,如果人家不愿意去数学研究所帮忙, 你可别用身份压人家。”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今儿个就逼你放人了!”
陈润之气得吹胡子瞪眼, “再说了,或许在别的地方挖人管用,科研工作者是这种馊主意能挖的过来的吗?脑子长在人家身上, 人家不想帮你做事儿, 你还能把人家的头给拧下来, 换到自己身上去?”
贺远连忙赔罪地给陈润之泡了一杯《卫奶奶秘制清脏茶》, 道:“老师,气大伤肝, 消消气, 消消气……”
陈润之瞅了一眼, 见是《卫奶奶秘制清脏药茶》, 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说,“这才像话。你记着啊,以后我来了你们核物理研究所,旁余的茶都别给我泡,就泡这《卫奶奶秘制清脏药茶》,旁余的茶我都不喝的。”
“嗯嗯。”贺远十分利落地应了下来,又补充了一句,“老师,这药茶就是那卫添喜她奶奶配制出来的,还有那《卫老太秘制肥皂》,都是卫添喜的亲奶奶搞出来的好东西。你也真是可惜了,如果把卫添喜收到数学研究所,往后不说别的,买点儿《卫奶奶秘制清脏药茶》肯定便宜。”
陈润之突然觉得噙在嘴里的茶水有点苦,他艰难地吞咽下去,把茶杯放下,“我想我得走了,再在你这儿待下去,喝再多的药茶都救不了我的命。你个糟心玩意儿,当初我怎么就从一堆学生里挑了个你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老师别介,您从一堆人中挑我出来,那证明您的眼光好。不信您看看,当时您没选择的那些人,现在都在干啥?我不管说自个儿是最有出息的,但在学术圈这个浅水池子里,我没给您丢脸吧!单独扛起一个研究所来……换个角度说,从科学院的行政角度上看,咱俩还是一个级别的呢!”
陈润之彻底被贱贱的贺远给说黑了脸,撂下一个‘滚’字之后,他就脚步飞快地走了。
……
另外一边,卫光明在电影电视戏剧学院的一系列汇报演出中,凭借扎实的功底与精湛的唱功征服了一大片的人,他为了达到更好的表演效果,特地加大的锻炼量,故意控制饮食,原先还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渐渐瘦了下来。
卫光明的室友都说,等卫光明长发及腰,换上女装,他们可以!
卫光明起初还不懂这个‘可以’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听多了之后慢慢就懂了,吓得他每天晚上睡觉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室友突然兽性大发,酿成大错。
汇报演出的成功出乎电影电视戏剧学院老师们的预料,忙活了将近一个月,总算把京城各处邀请的汇报演出给演完了。
大大小小四十多场,卫光明挣了将近九百块,本以为能够歇一歇,安心把这学期落下的课程给补起来,怎知隔壁市的邀约又来了,还有许多地方打电话过来咨询,希望电影电视戏剧学院能去他们那儿也汇报演出一次,那些发来邀约的人还在电话中明确地表示:钱不是问题。
电影电视戏剧学院落寞了多年,校领导一看有这么好的机会等着,自然不会错过,满口答应下来。
把参演《秦香莲》的全部角儿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