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起身将人扛到了肩上,三两步扔上了床。
祝云瑄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被扛起来时还在不停地笑,被扔到床上后又开始抱怨:“你别闹了,真吵醒儿子你负责哄。”
梁祯已经压了上来,扯开了他的衣衫,温热的吐息就在祝云瑄耳边:“我哄就我哄。”
祝云瑄不再说了,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呢喃出声:“那你轻一点……”
三更过后,烛台上的蜡渐渐燃尽,祝云瑄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坐起身,下了床。
披上外衫坐回榻边,借着窗外的月光和远处不知何处的点点星火,他提起笔,快速写了张字条,搁下笔静默片刻后,又起身走回了床边。
梁祯已经睡熟,祝云瑄将字条放到他枕边,坐下 身,安静地看着他,半晌之后勾唇无声一笑,低下头,亲昵地贴着他的脸蹭了蹭。
暥儿被抱起来时就醒了,下意识地要哭,祝云瑄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叮嘱他:“乖宝宝,爹爹在,别哭。”
小孩儿迷瞪瞪地望着祝云瑄,身后窗外的月光将他脸上的笑容衬得格外温柔,还未完全清醒的小娃娃只以为自己做了个梦,爹爹就在身旁,便又闭上眼睛,靠在祝云瑄的肩膀上,安心睡了过去。
祝云瑄将人抱紧,顺手取下搭在一旁屏风上的斗篷,将孩子裹住,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沉沉睡梦中的梁祯,不再犹豫地推开房门,抱着暥儿悄无声息地离开。
离别衷肠
子时已过,夜色漆黑,月光也只能照亮脚下一小块地方,祝云瑄抱着孩子,顺利从将军府后门出去,渐渐加快了步伐。
几个时辰前因为那场烟花会而热闹无比的海岛已沉入梦乡,偶有风拂过,也带着夏夜的浓浓暖意。趴在祝云瑄肩头的暥儿再次醒来,眼珠子吱溜转了半晌,终于不迷糊了,小声问祝云瑄:“爹爹我们去哪里啊?父亲呢?”
祝云瑄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大爹爹来接我们,我们要回去了,父亲过两日就会去找我们,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