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这岛上的人都要跟着陛下回大衍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干脆全都放了,凑个乐子。”
耳边是烟花不断炸开的声响,暥儿兴奋地站起了身,手舞足蹈,嘴里不时发出惊叹:“好漂亮哇!好漂亮!”
梁祯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好笑道:“小可怜,都三岁多了,还是第一次看烟花呢。”
原本笑着的祝云瑄眸光动了动,轻声一叹:“是啊,真可怜,京城里逢年过节奉天门上就会放烟花,京里长大的孩子都不稀罕看这个,也只有暥儿这个小可怜,会觉着这么稀奇,暥儿还是朕的儿子呢。”
小孩儿仰起头,十分认真地纠正他们:“暥儿不是小可怜,暥儿有两个爹爹两个父亲,比别人都多。”
梁祯笑着抱紧儿子:“嗯,我们暥儿最宝贝。”
璀璨烟火将半边夜空都点亮了,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海边,祝云瑄抬起头,静静看了半晌,当新一朵烟花冲上天际,银雨倾泻而下,笑意重新在他眼中晕染开。
一场烟火盛会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结束时暥儿已经趴在梁祯的肩膀上睡着了,祝云瑄倚着他亦是昏昏欲睡。梁祯脱下外衫将孩子裹住,牵住了祝云瑄的手:“走吧,回去了。”
祝云瑄迷迷糊糊地贴着他站起身,梁祯手上抱着个小的,还牵着个大的,莞尔一笑,特地放慢了脚步,晃晃悠悠地还了家。
进了屋,梁祯去安顿暥儿睡下,祝云瑄盘腿坐在榻上,将热帕子盖到脸上,渐渐清醒了过来,梁祯过来给他倒了杯热茶,祝云瑄扯下帕子,接过水,抬眸望向他,目光微凝。
“怎么了?”
祝云瑄摇了摇头,抿了一口茶,与他提议道:“还早,叫人上些酒菜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梁祯抬手抚了一下他被热帕子熏红了的脸:“晚上没吃饱?”
“嗯。”
一壶热酒、几道小菜很快送进了房中,摆到了榻上的矮几上,梁祯拎起酒壶想要倒酒,被祝云瑄制止住了:“我来。”
他将酒壶接过去,慢悠悠地倒出酒来,梁祯盯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看了一阵,轻声一笑:“陛下几时做过伺候人的活?”
祝云瑄眼都不抬,淡淡回道:“嗯,你是朕的皇后,应该的。”
“那我是不是要说一句谢主隆恩?”
祝云瑄没理他,倒完了酒,捏着酒杯轻轻晃了晃:“喝酒吧。”
梁祯笑着举杯,微仰起头,先将杯中的酒喝了,祝云瑄盯着他的动作,并未将酒送到嘴边,只用手盖了一下自己的杯子。
梁祯将杯中酒饮尽,冲祝云瑄示意,笑问他:“说要喝酒的人是你,怎么只看着我喝自己却不动?”
祝云瑄将手中这杯换给梁祯,接过他的空杯子倒满,这才举起了酒杯。
梁祯勾起唇角,什么都没问,从容地与他碰了碰杯子。
喝罢这杯酒,祝云瑄再次晃了晃酒杯,垂眸一笑:“你这里的酒确实不错,比起宫中的贡酒也不差,叫人越喝越上瘾。”
梁祯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回了宫也可以叫人送过去。”
“嗯……”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下酒菜倒是没吃多少,到后头祝云瑄醉得迷迷糊糊的,什么仪态都没了,手撑着脑袋,看着梁祯痴痴地笑,被梁祯伸手拉了过来,拽进了怀中。
俩人在榻上滚了一圈,祝云瑄趴到梁祯的身上便不再动了,手指点着他的胸口,低声呢喃:“你想做什么啊?暥儿还在呢?别又跟上回一样……”
梁祯捉住他做乱的手,低头在他被酒水浸润过的红唇上用力亲了一口:“我以为陛下邀请我一块喝酒,就是这个意思,原来是我会错意了吗?”
祝云瑄嗤笑一声,贴得他更紧了些:“你这样,像是那个什么……色中饿鬼。”
梁祯不以为意地笑道:“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若能死在陛下 身上,岂不是比做神仙还要快活?”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祝云瑄皱了皱眉,不高兴地打断他,“我不喜欢听。”
“好,好,不说。”梁祯哄着他,抱着人翻过身去,调换了上下位置。
祝云瑄不动,一双含水的眸子怔怔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半晌之后,仰起头,在他的喉结上轻轻舔了一口。
梁祯的眸色倏地黯了下去,再开口时连嗓子都哑了一些:“陛下这又是何意?”
祝云瑄笑而不语,迷蒙的双眼中带上了几分狡黠,又一次仰起了头,舔上了梁祯上下滑动的喉结,唇瓣吮吸,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着,听着梁祯在耳边的呼吸逐渐粗重,很明显地感觉到贴着自己腿上的某样物什渐渐变得硬热起来,笑得愈发得意。
“阿瑄……”
梁祯哑声喊他,祝云瑄的动作没有停,含含糊糊地回应他:“嗯。”
“别弄了。”
“不行。”
祝云瑄变本加厉,双手贴着梁祯坚硬的胸膛胡乱抚摸,且越摸越过火,梁祯不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