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绝不可能活的呀怎能硬要我陪葬?!关我什么事!不成!我得逃走对!就趁现在」
他彷彿当吴邪是空气一样,摇头晃脑了好半晌,随即躡手躡脚、探头探脑地离开了营帐。
突然安静下来的营帐内,只馀吴邪和张起灵两人。正确地说来,有一人已经气若游丝,一脚踏进了棺材里。
一直垂着头的吴邪动了动,站起身,拖着脚步,往张起灵走去。
他越是走近,血腥味越是刺鼻,血腥味越是刺鼻,他的泪便落得越兇他来到炕边,垂眼望着炕上如纸般苍白,一动也不动的男人他再也不会,对他皱眉,调侃他,对他发怒,甚至,对他笑了
如果他没有哀求他就好了,如果他没有说那句话就好了,这样他也许就会跟往常一样,掀起营帐帘幕,对他说话
「对不起」细瘦的肩膀剧烈抖动,豆大的泪珠一颗颗,落在无意识的男人脸上、胸口上,然后破碎
是他害的他得想办法补救
吴邪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目光逡巡着,最终落在张起灵腰间的匕首—他们初见那时,在地牢中,他拋给他防身的那把。
他抽出那把匕首,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往自己手腕一划—
颇深的一道伤痕,鲜血立刻涌现吴邪将手腕转朝下,让那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张起灵胸口。
神哪…求求你!我非救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