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到那个大将军的言语,心中暗忖道:“管他是什么来路,他想要杀我,就跟他打过一场。我新近修成的金刚真身,比铁骨功可要厉害,配合步步生莲神足通,倒也不惧此人。”
陈七早就查看过这位大将军的实力,似乎也只是凝煞的层次,只是法力有些古怪罢了。炼罡境界的修士,能够御遁飞行,陈七的步步生莲神足通虽然也不慢,但未到踏莲的境界,就升空不得,总是要处于劣势。
但是凝煞的炼气士,最多也不过能驾风,驾风的速度可就比御遁飞行慢的太多,一日夜最多也不过能行一千余里。比他的步步生莲神足通慢上许多,纵然能够驾风升空,也飞不太高,总还有的争斗。
陈七经过此一番领悟,步步生莲神足通又有进境,能把数十步化为一步,只是须臾就走出了太师府门外。他出了太师府,不但不继续走远,反而好整以暇的住了脚步,过不得片刻,就听得一声雷吼,一个身高破丈的粗豪汉子,猛然从太师府中跃出,掌中一杆两刃戟枪随手一抖,便有碗大一朵枪花,直奔陈七的面门。
“若是比拼法术也就罢了,跟我斗武艺,那是找死。”
陈七也不闪避,运起新领悟的金刚真身,猛然一拳轰出,正中这名粗豪大汉的两刃戟枪锋锐,他的武艺也到了先天之境,体内的真气强横豪霸,甚至有信心跟炼就罡气之辈比拼雄浑,所以这第一击,就用上了硬扎的功夫,死拼一记。
拳头和两刃戟枪交拼,陈七只觉得这人的戟枪上,有数股极端诡异的真气,杂糅在一起,生出十分恐怖的破坏力。竟然把他护身的金刚真劲破去,一直攻入了经脉窍穴之中。若是换了别人,被他人的真气攻入体内,十成十就是个死了。但是陈七却怡然不惧,只把一股玄黄之气调动,便轻易吞噬了这人诡异真气。要论霸道,世上没有一种真气,能超出玄黄之气,就算太秽黑光法修成的黑光真气,亦要受这一股玄黄之气的克制。
本来这名大汉,以为自己一出手,必然能破去陈七的护身真气,心道:“我的混煞之法,修成的武道真气,非是任何一种法术能抵御,除非他拉开距离,用法术远远攻我。但这贼秃居然跟我还想拼斗武艺,那是活活找死了。”
当戟枪和陈七的拳头硬拼,这名大汉虽然也诧异这“小贼秃”的肉身之强横,就连自己戟枪都刺不破其肌肤,撞不碎其指骨,但当他的强横真气传入陈七体内时,仍旧以为自家稳操胜券。但是当他瞧到陈七脸上微微露出轻蔑的笑容,戟枪上就忽然传来,极端强横的反震之力。
两人看起来,不过是互相硬拼一记,然后各自推开,但是心里却都肚明,知道对方果然了得,有些本事。
陈七个这名大汉拼过了一招,才明白,此人非是道术之士,而是武艺超凡脱俗。寻常武者最多也不过练通周身窍穴,人称大地游仙,再上一步,感悟天地气机,踏入先天之境,便可号为武圣人了。但是武者天生有短处,绝不能凭了自己真气,凝煞炼罡,所以先天之境,就已经武者的极限,再无可能进步。
可这名大汉,不知得了什么奇遇,居然凝练了煞气,虽然他凝练的煞气驳杂不堪,似乎是吸摄了一些不成气候的地煞阴脉,强行拼凑一起,勉强修成,但居然也十分强横。
这一界地煞阴脉虽然差不多消失了,但是也因为某种原因,比如说某地死了甚多人,积累怨气,经过某种缘故,转为一种地煞,恶客这点地煞连正常凝煞所需的煞气的千分之一也都还不到。根本就不够寻常使用。
陈七暗暗心惊道:“莫不是这人寻了无数处,这等心生的地煞之地,混杂一起修炼?世上哪有这种事儿?我只听说凝煞时,只能凝练一种煞气,从未听说有人能够凝煞两种以上。可这厮凝煞的种类,七八种都有了,真个是找死去……”
陈七心头如此震骇,这个大汉亦复如此,他被陈七的拳头上反震之力,逼的退开数步,亦是暗忖道:“我这从上古时传下的混煞之法,极端强横,已经算是这一界,唯一能够利用地煞阴脉的法门。我千辛万苦,寻了十一处地煞阴脉,也才勉强修成的三分火候,但纵横杀场已经是绝世无敌,就算遇上炼气士,也往往能战而胜之。这小贼秃倒是好本事,居然能把我混煞之法化解……”
这名大汉,少年时得逢奇遇,学成了早就师传的混煞之法,不但把一身武艺修炼到了绝顶,更凭着混煞之法,在突破先天境界后,开始凝练煞气。但是这一界的地煞阴脉枯竭,勉强寻到一些新生的地煞阴脉,也都微弱无比,他汲取了十来处,也不足修炼混煞之法的。但是凭了他的武艺和天生神力,投靠了朝廷,居然从最低的小兵做起,渐渐做到了现在神武大将军的位子,实是百战沙场里和血打滚过来。
也因为他这般经历,又是统兵的大将,这才不甚把当朝的镇国太师放在眼里。同时也目空一切,在长街上肆意杀人,也觉得理所当然。
这名大汉虽然略觉陈七的法力有些古怪,但是仗着自己武艺惊人,已经通神,仍旧低喝一声,叫道:“你这贼秃,刚才让你住口不肯,现在你家李武吉爷爷,就让你此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