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炼罡的顶峰修为,再加上它参悟的三十二种小神通里,也有天龙禅唱这一门。这一妖一魔,一起跟随这陈七念经,反而把陈七念诵经文之声,又复推高了一个境界。
刚才暴喝之人,本拟自己一声大吼,定然能震慑那两个讨厌的贼秃,好跟镇国太师万宵古商量些事情。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一个念经声音小些的贼秃住了口,另外一个却忽然念经的声音打了些。他眉头一挑,对太师万宵古说道:“这两个贼秃真个讨厌,太师且容我放肆,先让他们住口了再说。”
说完这人也不管万宵古愿不愿意,气沉丹田,一声长啸,犹如大鹏扶摇,直冲九天,晃眼就把陈七的念经之声压住了。但是过的一会,陈七念经之声又犹如蚊蝇一般,细细响起,过得一会儿,声音又大一些,再过一会,便复又清晰透彻,任凭那人把长啸之声一再拔升,也不能把陈七念诵经文之声压制住了。
任凭他长啸的有多霸道,陈七的经文,永远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不管你听或者不想听,经文永远在耳,就如万古不能毁灭,万劫不能消磨,宇宙天地间那一种道理,不依赖任何事物而存,却能把万事万物都纳入其中,谁人不能改变分毫。
两人凭了啸声和念经之声,等若正面争斗了一场,那人自持道行深厚,法力高明,这一种千军万马破阵啸,又是仗以成名的手段,就算千军万马之中,百万敌军阵前,一声厉啸,都能震慑敌人胆魄,把许多修为不够的敌人震的纷纷落马,现在却奈何不得一个和尚念经,让这人心头恼怒太甚,把全部的法力都使用了出来,正要不顾一切,跟陈七分个高下。
万宵古已经在旁边淡淡说道:“大将军切莫如此,你跟这位大师拼斗下去,胜负还未可知,我这满府上下的仆厮,可要死的尽绝,就连房舍也要塌了。”
那人厉啸之中,还能分出一缕声音,答道:“死上几个仆厮,回头我陪你,坏了房舍回头给太师修葺。”
万宵古苦笑一声,说道:“只是我那四儿子,刚刚给我添了一个小孙孙,这小小孩儿,可经受不得大将军的神威。”
那人听得这一句,才勉强住了口,但是他的啸声一停,陈七的念经之声,就显得越发宏大,天地间都为这道经文之声,震慑的元气波动,无数元气跟经文真字结合,立刻化生出来天花,瑞霭,香氛,天灯,佛光……一时间有说不出来的好处,就似在嘲笑这人,输了一阵。
这人极为好面子,虽然碍于镇国太师万宵古的面子,总不能跟人斗法,生生震杀了太师的孙子。但是他心里如何肯服气?当下也不肯跟万宵古谈此行来意,只是往主位上一坐,面色沉如深水,狠狠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在太师府中耽搁一回,等那两个贼秃出门,再跟他们计较。”
万宵古虽然不惧此人,但是也不想因此“小事儿”得罪了他,只是笑道:“那就且让大将军品尝一下,本府的茶水,呆会也有力气厮杀。”那人怒喝一声道:“凭他两个贼秃,也配跟我厮杀,他们只配被我撕了,扑杀。”
万宵古也不跟他计较,只是吩咐手下,奉上茶水,面子上也沉了下来,不知这老狐狸心中在想些什么。
智通和尚虽然在暗暗叫苦,但是听得那声长啸忽然听了下来,也是心头松动,暗忖道:“我们总是没甚根基,佛门弟子应该处处与人为善,智冠师弟却如此强硬,跟人斗法一场,虽然他也不是故意,但只怕呆会还有麻烦。”
陈七跟那位大将军斗法一场,万大小姐却再也没有声音,就连去送两口飞剑的老管家也不在出来。似乎万府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两个被请来的和尚。
陈七颠来倒去,把《龙象金刚经》也不知念诵了多少遍,在大将军的千军万马破阵啸激励之下,他体内第八重,第九重《龙象金刚经》又再度炼成,此刻他的肉身强横,比之前又增强了数分,不提真龙变化的影响,光是这金刚真身,就有相当于寻常防御类的一阶法器般强横。
佛门的法术,最善防御,这在金刚真身和金刚三昧法,都是防御的法术,只是一个偏重淬炼肉身,一个偏重与法力防御。陈七参悟透了金刚真身,那金刚三昧法的威力,也自略有增长。陈七直到体内法力圆转无碍,纯熟老辣,可以如铁骨功一般运使,这才停住了念诵经文。
此时他神清气爽,身体通泰,诸窍贯通,不知有多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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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四、混煞之法
比起小贼头的身心巨爽来,智通的脸色可要难看的多,他正要跟陈七分说两句,陈七已经提气开口道:“今日念经已足,智冠和师兄便回去了,下次若是太师府还有需要,便来圣寿万金寺寻我们师兄弟便可。”
陈七气度潇洒的当胸一礼,也不管老管家有无话说,嘻嘻一笑,伸足轻踏,便缩地与数丈之外,智通慢了片刻,连忙大步扯开,跟了上去。只是他功力虽然也不凡,却不通步步生莲神足通,任是如何奋力,也追不近距离。
陈七炼成佛门三识,耳目聪明,非是寻常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