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我们这些旁门散修,只是……若是他并无多少心思经营两家门派,只怕日后还要还我们两家自由。金银童子已经炼就了一葫芦金银砂,我的玄女针却还未竟全功,到时候还是要受金银门的欺压。看来此番回去,我要努力祭炼这件法器,就算是荒废些炼气的功夫,也不消说了。”
不提夏玉娘这些思忖,眼看前方就到了玄英山,陈七也把卢红英和万芳放了出来,这时候他的火鸦便载不住这些人,只能换了乌金云光。乌金云光飞的稍慢,但是却安稳,两女本身没有飞天之能,就算陈七也给她们火鸦骑乘,也是驾驭不住的,万一摔了下来,卢明泽便是前车。
夏玉娘见陈七换了法器,心头亦是微微惊讶。她是被陈七用两界十方金刚胎藏大阵镇压,陈七也不曾瞒她这部法术的名目,夏玉娘又见过陈七运使的金刚塔,便猜测这少年是佛家弟子,但是见了陈七驾驭火鸦之后,又放出一团乌金云光来,夏玉娘登时觉得,再也瞧不透这个少年的来历。
“也罢,我管他什么来历,至少凭了他的法力,我们玄玄派可以安然度过眼前一关,至于以后的事儿,且等过去这一关才说吧。”
夏玉娘按下心头许多念头,直奔玄玄派所在的玉华洞而去,玄英山山脉连绵,但却只有玉华洞所在的玉华峰地势最高。玉华洞更在玉华峰的近顶峰处,天然的鬼斧神工,砍折出来一片平顶,玄玄派的祖师就借着这片平顶,盖了一座道观。但玄玄派的根基,却不在这座道观之内,而是在道观后面,天然生成的玉华洞。
夏玉娘才把绿玉仙云按落,便听得有一声欢喜的惊叫,然后呼啦啦奔出来许多玄玄派的女弟子,一起拜倒在地,高喝道:“原来是师父赶回来了,原来是师父赶回来了。”
夏玉娘见得自家的徒儿门都无恙,也是心头欢喜,忙问道:“这却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竟然击退了金银门的贼子么?”她遍扫门人,却不见自家的宝贝女儿夏绿竹,心头便有许多忐忑,正要问时,忽然有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道观中悠然响起:“原来是夏门主么?晚辈八素真人门下李玄一,前来拜访夏绿竹姑娘,见到有贼子犯山,便出手助绿竹姑娘擒捉了那些金银门的弟子,现下这些人都在柴房,等候夏门主回来发落。”
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潇潇洒洒的走出了玉华观,身边跟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眉目间跟夏玉娘有几分相似,只是却稚嫩的多,肌肤如水,双眉修飞,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见得夏玉娘,便拜倒唤了一声娘亲,脸上微有红云。
夏玉娘见得是这般事儿,心头十分欢喜,忙把自己的女儿搀扶了起来,正要跟这位八素真人门下的李玄一道谢,忽然想到后面跟来的陈七,不由得心头犯了嘀咕,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七在云头上,瞧得这位李玄一虽然相貌不凡,却也不过是寻常才突破炼气感应的层次,心中忖道:“他这般本事,如何就能擒捉金银门的徒众?莫不成也有许多厉害手段,或者隐瞒的本身修为?”
陈七倒是知道,上古道术中,有许多隐瞒修为的办法,只是到了现世,修为最高的几个,尽人皆知,隐瞒与否,早就无关紧要,所以才少有人在这方面下功夫。陈七自己的修为是别人瞧不出来的,但是他也不敢就此认定,别人就没有跟他一般的本事。
一百七十五、碧光雷火
陈七隐瞒自己的修为,是为了不让别人瞧出来,他只有炼气第三层感应的修为,故意把自身的真气弄得扑朔迷离,让人瞧的高了,免得无端生出是非来。同上古时期,许多炼气士隐瞒了本身修为,都是把修为压低,还有不同。
陈七思忖这个“八素真人”门下弟子的时候,李玄一也把眼来望陈七,心头暗暗吃惊,心道:“我得了八素真人的衣钵,苦修十余年,只道天下跟我差不多的年轻才俊已然不多,怎么这个少年修为似乎还在我之上?不过就算他有些本事,也未必及得上我那一手厉害。”
李玄一自忖有一桩压箱底的本事,就算是遇上修为比自己高两层境界之辈,也能不落下风,故而对陈七也不甚在意。陈七虽然表现的高深莫测,可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想道:“这人既然跟玄玄派的门主相熟,应该不会跟夏绿竹姑娘有甚关系,既然大家没什么冲突,打好些关系倒是必要。”
李玄一正要暗示夏绿竹帮他引荐,陈七已经抢先开口,对夏玉娘笑着说道:“既然此间事儿有如此变化,就请夏门主把那些金银门的弟子送出来,我替你先把这桩事解决了。”
陈七心思变化的快,做什么事情,都务求先抢了好处,才去寻什么不是。所以先不提让玄玄派拜他为主的事儿,把金银门弟子的发落,先拎上了台面。夏玉娘微微沉吟,也觉得自己被人威胁,把本门基业都送上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何况这位八素真人的弟子李玄一,看着法力高明,又跟她女儿相熟,未必就抗衡不得陈七,她心底盘算了一回,也就含笑说道:“此事自让七公子发落,也免去我一桩烦恼。”
夏玉娘虽然有些盘算,可也不想得罪陈七,暗忖道:“就算没有我们玄玄派,他镇压了金银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