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说道:“多亏太守盛情,贫道就先去铸印山等候那贼子,若是能够擒捉此人,必然有以后报。”都梁郡太守修养甚好,也不在意王长生的傲慢,只是笑吟吟的应付几句,心中只想:“能把这瘟神送走,怎么都好,他在这鄱阳府城继续呆下去,只怕我这官职都难保住,这货色还是赶紧去了罢。”
王长生一声喝,把双手一扬,便有五匹浑身青黑的高头健马凭空出现,王长生自家飞身跃上了其中一匹,然后一声呼喝道:“尔等跟随在老道身后,若是敢怠慢了些,休要怪我手下无情。”王长生把手一挥,有十几头髑髅妖飞出,化为车轮大小,喷涂黑烟。他冷冷喝道:“但有走的慢的,便要被我这髑髅妖一口咬死。”
王长生吩咐已罢,纵马便前行,可怜陆浩之,陈七,还有李大横跟他的手下,不敢有丝毫怠慢,都把吃奶的力气拿出来,一路狂奔,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已经出了鄱阳府城的南门,直奔铸印山而去。
陈七在半路上几次想要脱队,但是后面监队的髑髅妖灵性十足,跟的甚紧,陈大当家也不敢玩弄花招,一旦弄巧成拙,被王长生发现他的底细,那才是呜呼哀哉。同时陈七也颇奇怪,王长生需要这么多人作甚,他精读《禾山经》并没见禾山经内有什么需要这般多人才能施展的法术。
虽然陈七也曾想过,王长生是不是把这些壮汉拐到什么偏僻的地方,一起杀了个尽绝,然后祭炼髑髅妖,五阴袋之类的法器,但是细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像。禾山道的法器祭炼起来,非常麻烦,并不是杀多了人就能够炼成。
陈七想了一回,也不曾想明白,这种事儿也不可能去问陆浩之,便暗暗把这些问题埋在心底。
王长生所用的五匹青黑健马,陈七也知道,这东西名为五马浮屠锁,平时看起来好似五匹古怪的青黑健马,但若是被禾山道的法诀一催,这五匹马就能演化披甲重铠,并由阴气凝聚的锁链相连,本是用来冲阵杀敌的邪术。往往需要数百匹好马,用尽残忍手段杀死,才能祭炼的出来。
只是这种邪门之物,平时与荒郊野外使用还罢了,王长生这般公然在府城之内就召唤出来,却是仗着自己四品师君的地位,与平常的散修不同,方有如此嚣张。
但这些五匹青黑健马毕竟是阴邪之物,在大白天的奔跑并不甚快,陈七和陆浩之都身有武功,且不但都练就真气,也都打通了几处窍穴,跟上王长生的五马浮屠锁并不吃力。至于李大横同他的手下,可就都叫苦不迭了,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敢稍稍落后,毕竟后面督促的那十余髑髅妖,看起来可不似好说话的。
晃眼已经出了鄱阳府城二三十里开外,李大横手下,有些人渐渐支持不住,渐渐落队,那些髑髅妖也不客气,当下大口巨张连吞了三个活人。虽然髑髅妖如此凶残,也激发了这些人的潜力,但毕竟人力有时而穷,到了后来,许多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宁可被髑髅妖咬死了。
王长生见这些人果然不成了,这才把五马浮屠锁一拉,收了髑髅妖,低声喝道:“给你们一个时辰休息,然后继续上路。”
这话出口李大横以下,皆面色如土,还是陆浩之有些胆气,何况他曾跟王长生见过一面,虽然王长生早就不记得他了,便走上去,做出一派温文的姿态,对王长生行了个礼数说道:“老祖欲待驱遣这些人,必是有大用处,陆某虽然也不欲耽搁老祖的事儿,但却怕这些人再奔跑半日,就都不能成了。老祖的大事儿,岂不是没人可用?”
陆浩之刚才见到是给王长生做事儿,心底就翻腾了许多念头。他当初就想,若有机会,拜在这种仙道门墙,学成法术,比做山贼强盛百倍。甚至还想拉着陈七,跟自己一起拜师,借陈七的资质,给自己拜师做敲门砖。
后来陈七露出了精通法术的本领,陆浩之便思忖,自己跟陈七怎么都有些情谊,也曾把心思打到陈七身上,所以后来也颇配合,并无反抗之心。
此时又见到了王长生,陆浩之的心底,就多了许多念头,甚至有一股冲动,想要把陈七供了出去,但是他做山贼出身,不知见过多少山贼,听从了官府的招安,转头就被官府砍了脑袋,或者用了别的手段弄死。他也不敢说,王长生得知了陈七的秘密,就一定会奖励自己,说不定转手就把自己和陈七砍做一堆的可能性大些。
似他这等积年老贼,如何肯轻易相信人?何况王长生脾气秉性,他都不熟,更不敢冒险。若是真个有好处,他也不怕卖了陈七,但卖了陈七之后,还把自己做搭头,陆浩之就万万敬谢不敏了。
王长生听了陆浩之的话,也颇沉思,陆浩之心底捏了一把冷汗,也不敢偏头去瞧陈七,心里也是复杂之极。
陈七见得陆浩之去跟王长生兜搭,心里也微微一震,暗忖道:“却是不能让陆浩之跟这老道士多说话,不然我陈大当家就要大大的不妙。也罢,就冒一次风险罢……”
陈七缓步上前,同陆浩之站在一起,拱手说道:“老祖若是十分焦急,小子这里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如把我等百余人分作两批,一批体力强健者,由我带领跟随老祖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