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无遮掩,白咏月瞬间便被暴露在了女尸之潮当中g。先前说是要保护他的那人,自己倒是先战了个痛快,白咏月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把之前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他手中短剑挥出,划出一道短促却锋利的剑光,将他周身的女尸尽数击退,甚至还有空闲功夫回过头来看一看白咏月,然后冲着他笑道:“三少爷,不过是这种程度的邪崇,你不会对付不了吧?”白咏月:“……”什么叫“这种程度”?这人说话未免也太过轻松了着,单打独斗确实是没什么,可是这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啊!看着这一群好像是饿虎扑食一般聚集过来的女尸,白咏月心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好歹他也是有些身手的,虽然灵力不能使用,但是拳脚功夫尤在,就是这柄剑使起来并不是很顺手就是了。白咏月平日里身上灵宝众多,而且大多都是用惯了的,很是方便,至少要比“剑”这种还需要手动操作的东西要方便的多。再加上平日里白咏月在家中练习的时候用的都是寻常用的长剑,并没有用过这种不足小臂一样长的短剑,因此觉得很是不习惯。但是不习惯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要是能够保命的,无论是什么东西,那都是好工具……白咏月很是识相的不再嫌弃。他身边的女尸自然是零零散散的很少,因为大部分都被身前那人拦住了。但总是还有漏网之鱼能突然冲出来,冷不丁的想要偷袭一下……便是这群没有什么脑子的、只会被食欲驱使、凭借着食欲行动的邪崇,它们也懂得“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道理。眼前的这两个“食物”孰强孰弱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这群女尸也知道要冲着谁去……只是它们被人拦的密不透风,只有零星几个能冲到白咏月身边。但是尽管只有这么几个零零星星的女尸,也足够白咏月对付好一阵了。他身上没有灵力,手上的这柄短剑就算是绝世珍宝,拿到他手中也宛如废铁,根本就难以刺透女尸的皮肤。白咏月只觉得这些扑上来的女尸闻起来都是浓浓的一股子尸臭味,直教人想要把衣服撕下来,团城两个小团子塞进鼻子里头……而且这个还并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最让他感觉到绝望的事,在直面着女尸那足以将他整个人撕裂般的钢铁利爪的时候,他手上本应用来自保的剑却起不到半点儿作用……死亡的威胁扑面而来,这让他比面对着那难闻的气味的时候觉得更加难以呼吸。而女尸越来越多,仿佛在黑暗当中有一个巢穴似的,它们就像是潮水一样涌现,而且毫不停歇,一波完了之后,紧接着又有一波会毫不迟疑的涌现出来,往来不绝,延绵不断。白咏月身上已经挂了彩,他旁边零零散散的有几个女尸的尸体……尽管他手中的剑一开始根本就连女尸的皮肤也难以刺破,但是在面对着死亡的时候,人总是能够爆发出惊人潜能……他白咏月若是不想死,那么死的就只能是这些女尸。他身边的尸体和残肢断骸其实并不是很多,相比较他这边的女尸来说,还是那个人那里的情况要更加的紧迫一些。那人虽然和白咏月一样,用用短剑,但是使出来的招式却要比白咏月不知道厉害多少。毕竟是有灵力在身,那柄小小的剑在他手里却好像是什么神兵利器,只要轻轻触碰到女尸,它们瞬间便会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似的,倒地不起。但是尽管是这样,他这里的情况却丝毫不必白咏月那里要好,今天他出剑很是狠辣,但是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女尸攻击之下,他也是不可避免的漏出了许多破绽,身上不由自主的就挂了许多彩。白咏月被一个女尸的长发缠住了手腕,那种黏腻的脏污的感觉让他瞬间便恶心的有一种想吐的感觉。那只困住他手腕的女尸已经和他拉近了距离,伸出漆黑的指甲,直冲着他的面庞抓过来。白咏月强忍着恶心,一脚将它踹出去好远,但是因为自己的手腕被困,他一时之间也没有收住力道,跟着向前冲出去好长一截,又和那女尸拉近了距离。他喉咙间干呕一声,一剑冲着那女尸缠住他手腕的头发劈下去,只觉得那发丝虽然还算是柔软,但是剑砍上去的时候却好像是砍在了钢丝上一样,十分难以将那头发丝砍断。白咏月觉得恶心,决心要从这头发当中逃脱出来,力气也跟着大了许多,他呕吼一声,持剑的手臂上使力,猛的向下挥去——这一剑并没有如他所愿将女尸的头发砍断,倒是出乎意料的,直接将那女尸的一块头皮直接撕裂下来。那女尸呜呜惨叫着退到一遍,虽然并不如白咏月预想的那般,但是原本紧紧缠绕在他手腕上的长发也终于一点点散开了。黑色的脏污的血液溅出来,一些血珠子溅到了白咏月的面颊上,让他先前鼓起的那一点儿勇气和力量全都消散于无形之中——他腿软了,整个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吧唧”一声摔在地上,长吐不止,吐的胃里头黄颜色的胆汁简直都要出来了。这孩子毕竟实战经验不足,而且再加上以往和邪崇打架的时候,那从来都是风度翩翩,风姿卓若,恍如神仙真人,便是打完架了,那也是神清气爽,身上穿的衣服恐怕叫个褶皱都不会有,哪里会像今天这样狼狈过?不但衣服乱了,头发散了,脸也脏了,甚至还在战场上吐出来了……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所有人都会笑话他的,说不定还会笑话他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娃娃上战场……唔,至于他为什么知道的如此清楚那当然是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笑话过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