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那不是苏煜动的手吗?”
小白道:“起初,苏迭也以为是苏煜干的,目的是除掉苏谨,但后来他怀疑是他娘和苏谨无意中撞见了什么,才惨遭了毒手。”
我讶然:“难道说……”
小白继续抖着腿:“也许确实是苏煜,但也绝不单单是他的手笔,这件事连王府出面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只得不了了之,要么是背后人手段高明,要么就是王府刻意要压下此事。”
小白转头看我:“教主,你觉得,若是后者,南阳王会因为什么原因,选择压下此事呢?”
我犹豫了会儿,道:“因为枕头风?”
十日后,我见到了疑似一路滚来的圆圆本人。
瞧着她步履蹒跚,衣着褴褛,面如菜色的模样,我问柳二:“谁放她进来的?”
柳二面色瞬间紧绷,飞身过去就将两名侍卫踹出十米远。
侍卫捂着胸口低声下气:“属下以为她是……”
圆圆适时地插嘴:“是您的厨子!”
柳二看我一眼,再看向圆圆的目光便带了些不可思议的惊奇,如同看一只没了脑袋还蹦跶不停的蚂蚱。而后转头教训两个侍卫:“此人是我教叛贼,你们给我记清楚了。”
圆圆一双眼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喊:“小小姐——啊不,教主!教主,您听我说,我真的是来给您当厨子的!还有,大护法,哦不,魏姐姐她……”
我指着她,对柳二道:“聒噪,关进地牢。”
圆圆惊叫一声跳起来,不可置信指着我:“小小姐,您不能恩将仇报啊,想我给你做过那么多好吃的,不能你跟魏姐姐吵了架,就翻脸不认我了吧?”
握笔的手微微一顿,我冷冷抬眼,侍卫立刻有眼色地冲上去,堵了圆圆的嘴。
圆圆被按在地上挣扎:“呜呜呜!”
人正要拖下去时,我抬手道:“等等。”
我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俯视地上跪着的人。
“在扬州时,魏鸢曾跟我提过一个人,苏家的厨子,原本有一妻一女,但他想要儿子,于是妻子又给他生了四个儿子,却也因此难产而亡,于是他又娶了第二任妻子,又生了三个儿子,,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最大的女儿忽然失踪了。”
圆圆不再挣扎,目光闪了闪,别开脸。
我看着她:“这个女儿,就是你吧?”
我蹲下身,掰过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是魏鸢收留了你,你自是对她忠心耿耿,只是如今我已同她恩断情绝,往后搞不好还会不死不休,你说,她的人,我有什么道理留下来?”
圆圆猛然一震,又开始呜呜挣扎。
我犹豫了一下,拿掉她嘴里的破布。
“魏姐姐说了,我以后都不是她的人了,只是您的厨子,”圆圆苦着脸哀嚎,“她说如果您也不要我,就让我去死了算了。”
我说:“那你就去死了算了。”然后挥挥手,让侍卫拖她下去。
圆圆仍在喊着:“魏姐姐她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是让我找到苏迭,教主,苏迭……苏迭他就在蜀中!”
我顿住。
这天晚上,我再度失眠,刚要把床底下的酒搬出来,便听到熟悉的敲窗户的声响。
窗外,小白拎着烧鸡和酒蹲在屋檐下。
山庄后的树林外,我两抱膝窝在火堆旁,一边烤火一边喝酒,小白吧唧吧唧啃着鸡腿,随口道:“我说,你跟魏鸢,真没戏了?”
我神色不变,淡淡瞥了他一眼。
他吧唧吧唧道:“其实吧,也没什么,你两这个事儿我分析过,教主啊,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之所以对魏鸢情根深种念念不忘,是因为她是第一个与你有亲密接触的人?你要知道,女人多半都忘不了‘第一个’的,不管是第一个抱你的,第一个亲你的,还是第一个上你的,哦对,尤其是第一个上你的,这个……”
我把酒坛子砸到他头上,说:“去你娘的念念不忘。”
小白揉着脑袋:“难道不是么?”
又吃了会儿,他说:“其实要我说,你也用不着伤心难过,等咱们一统江湖,哥就给你把她抓来,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你就是想让她给你生孩子,哥也能给你想办法。”
我差点呛了酒,咳嗽着指他:“去你娘的,咳,伤心难过。”
小白摩挲着下巴:“如果实在不行,那干脆就杀了吧,她活着你老惦记,死了就没得惦记了哈哈哈……”
我忍无可忍:“去你娘的惦记!”
小白咯咯笑:“我娘就是你娘啊。”
话音一落,我两都沉默了下来。
我抿了抿唇,低头用树枝拨拉篝火,良久,问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呀,”小白微微一笑,“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和任何一个中原女子都不一样。”
我侧头看他。
他捧着下巴,嘴角的笑容温柔:“我从小就是在教中长大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