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观的人早上起来就围在祖师爷神像面前观摩,一个个的啧啧称奇。
诶嘿,你说多神奇?原本以为就是个雕刻,结果竟然是活的!今早一起来就看见树冠上开了满满当当一树的粉梅花。
王燃纳闷儿,难道树木的再生能力这么强?但这也没到春天啊。
光顾着打鬼了忘了打你
前半夜折腾了挺长时间, 一行人几个也不知道是几点才睡过去。
早晨起来之后,见面时许白微视线落在殷符言后脑上停留许久,跟当事人视线对上之后, 才迟疑地问:“……你的头没事吧?”
殷符言沉默了一下, 然后开口:“没事。”
“嘿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过去一晚上了, 昨晚当时是比较尴尬, 现在情绪过去就也还好。
听见他们对话,夏灵宝不解, 扭头去看殷符言, “你头怎么啦?咱俩住一屋我怎么不知道你脑袋怎么了?”
殷符言无声地回望了他一眼, 昨晚那场景,他不太想说。
“没什么。”
丁道长他们过来之后, 夏灵宝朝他师父说:“师父,所以说你到底会不会雷法啊?您老办不到就不要随便吹牛,还让我许愿呢,许了您又不教。”
大清早的, 丁云齐听了一脸懵, “什么许愿?”
夏灵宝:“就昨儿晚上啊,我睡不着出去逛几圈,中间碰见你也出来了,我还问你是不是也失眠呢, 然后你就莫名其妙地让我对你许愿。”
昨晚他提出让师父教雷法之后,“丁云齐”皮笑肉不笑地, 顾左右而言他,然后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说什么睡意来了要回去睡了。
留下夏灵宝无语凝噎,前后脚都没待到几分钟,刚才的话等于白说。
丁云齐皱起眉,神色稍稍凝重,“昨晚我可没出门,这有你梅师傅作证,大晚上的,你瞎出去乱窜什么,碰上什么东西了吧?”
夏灵宝一滞,脑海中再次闪现昨晚那会儿的情景,此时也察觉有点奇怪来,喃喃道:“……我就说嘛,老头你怎么会有那么和蔼的时候……”
丁道长怒瞪。
不过现在不是收拾人的时候,他细问:“昨晚你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前后就那么几分钟的功夫,夏灵宝几句话就交代了,听到“许愿”这两个字后,殷符言也提了下自己昨晚也碰上了找上门来的东西,他模糊掉了具体情境,只说对方也是让他许愿。
只不过假扮丁道长的东西走掉了,但他这边这个,被许白微抓了。
刁有才:“它那么执着让人许愿,什么意思啊?”
梅立卯:“这伎俩之前倒是没经历过,不过我琢磨着,估计是人只要开口向它许了愿,它也实现了,那么就相当于达成了某种交换契约,届时就跟上风山那些信众一样,可以被其拿捏了。”
听了梅师傅的解释,夏灵宝眼睛一瞪,神情有点后怕,原来昨晚上是那么的凶险!
他不禁感叹:“幸亏我心无旁骛,一心向道,要是我提了什么别的要求,它说不定就做到了……”
那假的丁道长直接走了,是因为它丫的就一鬼怪,当然不可能会雷法!
感叹完,他扭头去看丁云齐,“所以师父,你要是教给我雷法,下次碰上这种情形我直接一道雷劈它个魂飞魄散!”
丁云齐哼一声:“你以为请雷跟请我一样好使啊?”
夏灵宝追问:“那你到底会是不会啊?”
丁云齐:“……会啊,怎么不会,提前沐浴焚香,设坛,上表,应该就能请来吧,唔,我学得没有他们神霄派本家弟子精是自然的。”
他只说跟赖会长、梅师傅比,绝口不提许白微,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辈比属实不算光彩,而且还比不过。老实说虽然都是雷法,但二者之间相差甚大,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有人能请神雷即请即降的。
夏灵宝还想问那为什么不教他,赖会长笑着说:“小夏啊,我们做师父的,要自己有八分,才能传授到五分,你师父他不教你,不是你师父的问题,况且各家有各家之长,将你们灵宝符学精,已然是大造化了。”
如此一说,关于教不教雷法的话题,才算过去了。
昨晚遭遇了“许愿”门的只有夏灵宝和殷符言,赖会长和丁道长他们一夜相安无事,大抵是他们都是二人结伴,只有夏灵宝和殷符言这里偶然落单。
至于许白微,她虽也是一个人,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东西来打扰。她思来想去,不同之处大概就是她找了老九过来,在房间周围留下了阴神的气息,如果上风山所谓的五通神真的与冥府有交集,那想必对此并不陌生。
兴许是来过了,然后又吓退了。
他们从斋房走过来,到太姆祠这边的时候,已经有信众在了,或是其他留宿的,或是早早上山的。
他们听见有人聚在正殿里,惊奇地围观,有人在说:“怎么少了一个啊?”
夏灵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