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司蓝自顾落坐梳妆台前梳发?打理。
朱珠裹住被褥坐起身,张望司蓝端坐身姿,不满出声:“我这哪里?是滑头,分明是足智多谋才对?嘛。”
这事不仅让宁老爷吃亏,还能用宁氏米铺粮食救济更多流民。
至于宁老爷,除此之?外还得花钱打理官府处理那批贼人,否则随时能捅出更大的篓子。
司蓝笑而?不语,手执木梳,将墨发?梳理整齐,而?后用木簪挽发?,视线看向?铜镜整理仪容。
眼见司蓝已经收拾整齐,赖床的朱珠只得起身穿戴衣物。
昨夜散下的长?发?,这会?垂落身后,已然?快要及腰,朱珠凑近嘟囔道:“师姐也给我梳发?整理下呗。”
司蓝偏头看向?凑近过来的朱珠,清澈水灵的明眸,尽显娇媚狡黠,无奈出声:“师妹,这么大的人该自己?学会?梳发?挽发?才是。”
“我哪有师姐心灵手巧啊!”朱珠卖乖的笑道,而?后麻利的坐在梳妆台前,一幅乖巧等待姿势,“师姐,行行好嘛!”
见此,司蓝只好给朱珠梳发?,指腹穿过她浓密黑亮发?间,灵巧变化,视线看向?铜镜里?朱珠朝气蓬勃的青春面容,轻声叹:“师妹如今越发?张开,俏丽模样真是一日一变化。”
朱珠透过铜镜迎上司蓝注视目光,脸颊微热,难得害羞应:“那当然?啦,不过师姐长?的也挺好看。”
司蓝打量朱珠言语时,不禁流露的少女娇羞,指腹编织几缕小发?辫,试探道,“师妹长?的讨喜可人,可我应该不是惹人喜爱的那种吧?”
至少在司蓝的认知里?,朱珠害怕自己?,远胜过亲近自己?。
“怎么会?!”朱珠偏头仰看司蓝漂亮脸蛋,难得直白,“师姐,你绝对?是江湖里?一等一的绝色美?人!”
司蓝迎上朱珠无比认真的模样,暗自诧异,垂眸间,恢复淡然?,哑然?失笑道:“贫嘴,师妹见过多少江湖美?人,就敢轻易评判如此称号?”
朱珠不得不承认,司蓝笑起来真是如冰雪消融,虽是冷冽依旧,却更迷人。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觉得师姐最好看。”
说罢,朱珠转过头,不再多看司蓝,以免被她察觉自己?心脏乱跳的动静。
司蓝见朱珠耍赖一般的说着,便也不再与她纠结,唇角上扬,指腹系紧发?绳,掌心轻搭在她肩,出声:“好了。”
朱珠微愣,忙回神,目光投向?铜镜里?的自己?,可视线却被司蓝清丽面容直直勾住,不免回想上一次的意外亲昵,心间更是狂跳不止!
糟糕,这难道是什么突发?恶疾啊!
早间两人用饭时,一夜没睡的宁老爷面如土色。
“管家?人呢?”宁老爷拍桌质问。
仆人畏畏缩缩的低头应:“回老爷,整座雲城都搜遍,管家?昨夜起就不见了。”
宁老爷气的是吹胡子瞪眼,抬手扫落茶具,心累扶额询问:“官府大牢里?有查过吗?”
“今早捕头送来贼人名单画像,其间没有管家?。”
“他?难不成?是变成?蚊子飞走了不成?!”
昨夜本该烧毁福来客栈仓库的大火,竟然?变成?米铺粮仓,损失不计其数!
宁老爷想想,心都在滴血,恨不得亲手弄死管家?!
仆人跪在一旁,怯懦道:“老爷,您说管家?会?不会?是怕您处置,所以逃了?”
“不可能,他?老婆孩子都在雲城。”宁老爷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得如此局面。
话语声落,忽然?之?间,窗外飞来一把小刀径直扎进书桌前。
宁老爷吓的一震,偏头张望窗外白日,心慌的拔下小刀,展开信纸。
须臾之?间,宁老爷惊的满面大汗,随即抓紧纸张,一幅大防姿态。
仆人于一旁见此,吓得腿软出声:“老爷,莫不是仇人,不如报官吧?”
“不许报官!”宁老爷回神厉声呵斥,探手就衣袖擦拭额前汗水,“这件事不得声张,否则我捏死你!”
“是。”仆人弱声道。
午后天气昏暗,宁府喜庆气氛浓烈,厢房内更是装扮的红艳。
宁家?婢女伺候司蓝试穿嫁衣,朱珠从外入内,独自坐在桌旁嗑瓜子,想看又不敢看,心间纠结,就跟麻花似的。
“新夫人,真漂亮啊。”
“这嫁衣衬的新夫人肤如凝脂,最适合不过了。”
朱珠竖起耳朵偷听了会?,愤愤咬碎瓜子,暗想司蓝向?来穿的素朴,自己?还从来没见过她穿艳丽衣裳,反倒先便宜别人了!
婢女们恭维赞叹之?声不绝于耳,可司蓝却不甚在意,只是意外朱珠的安静。
司蓝迈步绕过屏风走近唤:“师妹,回来了?”
“嗯。”朱珠总算听到司蓝主动关心自己?这个师妹,连忙放下瓜子,转头直白的打量,顿时呆住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