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安的司蓝,散了沉重心?思,探手护住怀里的朱珠,下?意识想?拢紧手臂,又?怕弄疼她,只得悻悻的虚掩圈住人,细声唤:“珠儿?,如果你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可惜熟睡的朱珠没有半点回?应。
司蓝掌心?轻抚朱珠后脑,指腹缠绕她柔顺发梢,下?颌抵住她额前,闭眸间,耳旁回?响白日里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语。
自己是朱珠最喜欢的人,同时也是唯一的存在。
不管朱珠言语玩笑真假,司蓝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很高兴。
待睡意深沉,意识模糊时,司蓝唇角轻扬,面露淡笑,神情难得柔美。
若是朱珠瞧见司蓝如此?雀跃模样,大抵就该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这夜里宁家宅邸, 有人一夜无梦,有人一夜忐忑。
一场大火烧了半夜, 惊动整座雲城百姓。
夜半更夫敲锣声响彻街道,百姓们纷纷提桶打水救火。
宁府书房仆人来报:“老爷不好了、着大火了!”
“你狗嘴惊嚷嚷什么,老爷我好得很!”宁老爷执笔练字,暗想看来动手倒是挺顺畅的。
仆人被训斥的停了声,低声道:“老爷是咱家?米铺着火,据说烧了大半, 您就不急吗?”
“什么!”宁老爷顿笔,面色苍白,全然?没有先前镇定模样, 慌张道,“快、快救火!”
黎明之?初, 火光渐而?扑灭。
浓雾初现,地?面坑坑洼洼的积水, 极容易溅湿行人鞋袜。
此时宁家?厢房屋内,纱帐里?两人俱未起身。
不多时,榻上传来些许动静。
朱珠欲翻身, 却发?现动弹不得, 很是不自在, 皱眉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司蓝白皙纤细玉颈,满鼻清香,头昏脑涨的险些骨头都酥软。
幸亏此时司蓝并未醒来, 否则真是丢死人了!
朱珠明明记得自己?昨夜保持不少距离, 那眼下钻进司蓝怀里?的是谁?
从司蓝臂弯撑起身欲离怀,朱珠俯瞰熟睡中的司蓝, 一时停了动作。
司蓝五官生的美?,眉眼尤其出色,哪怕熟睡,亦让人不敢贸然?造次。
可是没有司蓝凌厉目光的审视,如此不设防的模样,让朱珠有些忍不住想欺负她!
当然?朱珠想的不是揍司蓝一顿,至多就是想试试亲她的滋味罢了。
谁让司蓝薄唇生的嫣红而?细嫩,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样子啊!
然?而?,还没等蠢蠢欲动的朱珠下定决心,没想司蓝却探手将其按回怀里?。
温暖,柔软,满是青木淡香的怀抱,让朱珠猛地?心跳加速,更有些血气上涌,一时做贼心虚不敢动静。
这感觉比偷亲还刺激!
完,果然?自己?是变态啊!
朱珠深深唾弃自己?脑袋里?的奇怪念头,小心翼翼钻出司蓝的臂弯,果断拉开距离,脸蛋涨红的呼气,嘟囔道:“好险,差点晕过去!”
说话间,朱珠裹住自己?小被褥离得远远的,生怕被司蓝再给勾起蠢蠢欲动的荒唐心思?。
此时仿佛司蓝是一头凶狠可怕的恶狼,朱珠则是柔弱可怜的小白兔。
司蓝缓缓醒来,入目,便是如此景象。
朱珠那双炯炯有神的黑亮眼睛正盯着自己?,整个人裹住被褥,只露出脑袋,神情古怪的很。
“师妹,怎么了?”许是刚醒的缘故,司蓝嗓音微哑,连带着说话都更低些,困惑道。
“师姐,竟然?睡懒觉,真是少见啊。”朱珠佯装无事发?生,一本正经应话。
平日里?司蓝都醒的比自己?早,今天真是有些反常了。
司蓝见朱珠如此说,偏头查看纱帐外光亮,才知这会?竟然?都近巳时。
“那就起来吧。”司蓝自顾起身,探手撩开纱帐,穿戴衣物,偏头回看仍旧裹住被褥动的朱珠,不解道,“今日雲城应该有不少事,师妹不打算出去看热闹吗?”
朱珠懒散的摇头,哈欠连天,俏皮应:“不急,反正现在宁老爷肯定比我们更心急?”
“师妹,莫非是顺势派土匪抓住宁老爷偷粮的人手押送官府?”
“答错咯,师姐不妨再猜猜吧?”
朱珠探手撑住脑袋,颇有兴致的看着司蓝。
“我不知师妹打算如何阻止宁老爷偷救济粮食的计划?”司蓝有些猜不透朱珠古灵精怪的心思?,索性直白询问。
“其实啊,我是让宁老爷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还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所以师妹昨夜派人去偷宁老爷的粮?”
司蓝真是没想到朱珠竟然?会?这般计划。
朱珠得意笑道:“对?啊,不仅偷粮,还放了火哎,现下那伙笨贼应该被押送官府审讯,估计宁老爷昨夜寝食难安咯。”
最重?要的是朱珠打算继续给宁老爷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