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身体再要拔出来便是要生剐出血淋淋的皮肉!
这般凶险,连胡丰玉都看得双目一眯,意欲出手。
然后剑卡在了宫雾的脖子旁边。
砍不下去。
拿利剑来砍,和拿馒头来砍,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宫雾试了一回,笑得不行,接着假身份嚣张一回。
今日出手,她连法伞都未掏出来,全凭轮回道退敌防身。
“小费,你狐祖奶奶功力如何?”
“喂喂,”胡丰玉拿指背敲敲侧壁:“你别在辈分上占我便宜行不行?”
费将双目血红,已知自己是遇见避世高人,心中大骇。
好厉害的狐妖!金刚功竟然能修到这般地步!!
他不欲再战,转身就要遁地而逃。
胡丰玉双指一提,硬是把那粗壮男子提着衣服后领拎到半空中。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要杀就杀,士可杀不可辱!!”
魔将也是第一次被拎到半空,双腿乱蹬努力挣脱,口里不住地骂。
宫雾心里一亮,像是猜到胡丰玉的打算。
“恩人随便问吧。”狐狸打着哈欠道:“我不怕得罪南边,问完杀了放了都行。”
“那你怕北边吗?”
“魂阙?”
胡丰玉仔细思索了一番。
“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魂阙现在掌事的是谁。”
“如果是那个姑姑,也就是虚张声势的主,还好。”
“如果是那个侄女,那我可得避着点,让她三分。”
宫雾听得半懂不懂,心里以要事更重。
“喂,我问你,你在悲骨渊有没有瞧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无情道修?”
魔将被吊得发怵,努力想了半天,摇摇头。
“我南界出入都登记在册,每日核对,严防外界奸细前来滋事。”
“你说的这个道修……绝对不在悲骨渊。”
“你好好回答,答得好我还真饶你一命。”
“是,谢谢狐祖奶奶,谢谢狐祖奶奶!”
胡丰玉听得无语,撑着下巴嗤了一声。
宫雾又问:“眼蛇瘟是不是你们渊主手笔?”
她想起这是沿山村落里的人按症状起的土名,正欲描述下病状,那魔将却痛快认了。
“是,就是。”
宫雾和胡丰玉对视一眼,后者凉凉道:“你还挺有骨气……”
“饶我一命行不行,”魔将横行霸道许多年,也不想受罪:“就算要杀我,也给个痛快,别上刑。”
“着什么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宫雾想起先前在就转生庵前听到的许多,今日一并都要问个清楚:“你们渊主是不是在拿眼蛇瘟吸取精血练功?”
“呃,我隔着很远瞧见过一次,不太像。”
“什么叫不太像?”
“就是……他好像是借由一个法阵,还有一个什么炉,把吸来的都弄炉子里去了。”魔将实话实说:“我在渊中官职六品,凑不了太近。”
胡丰玉听得奇怪:“那傻子不是打算自己杀天杀佛横行三界么?他靠这怪病吸了那么些精血,自己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