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食物仍然热气腾腾,透过薄薄的雾气看到菲利普的神情,就知道他上钩无疑,罗莎说:“逮捕到「银狐」,你就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赏金、名气,以及最重要的你所追查的——卡里尔宝藏”
“你怎么知道宝藏在她手上?”
“我此前不认识她,我对她的了解也仅有她的作案方式,还有那个绰号。可我的母亲,她为何能让「银狐」前来赴约?而这个时机恰好在你们出现以后。”
“麦克格威尔小姐,看来我小巧你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可是还有个问题,你凭什么断定宝藏在她手上,而不是令堂寻找的线索。”
“宝藏有多少钱?”
菲利普哑口无言,他只能推测道:“七万美金。”
罗莎摇头,她说:“十万美金。”
菲利普蹭得一下站了起来,他问:“居然还剩下这么多吗!”
“什么叫剩下?”
“你怎么知道的?”
“酒保偷听了她和我母亲的谈话,接下来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什么叫剩下。”
菲利普低下头,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带着嘲讽,他说:“您还真是个天真无邪的牧场姑娘啊,您的母亲根本没有和您提过这个牧场是怎么来的吧。”他站起身来去打量这间小屋,尽管这也是这份财产的一部分,但远比不上他的计划。
原本一直维持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说:“您也根本不知道,那位弗兰克先生是多么危险的人物。”
罗莎心头警龄大作,她隐约察觉到接下来菲利普所说的,会彻底击碎她的世界。可她必须了解,她必须知道过往的一切,她必须为母亲报仇。
“我会放你们离开,有我做担保,琼斯的人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罗莎起身,从橱柜里拿出母亲剩余的威士忌,将它放在了桌上,“以此为交换,你要告诉我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宝藏从何而来、我母亲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弗兰克究竟是谁。”
菲利普与刀疤对视一眼,他坐下拿过威士忌饮下一口——是陈年好酒,又用叉子挑上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他说:“麦克格威尔小姐请坐吧,这个故事可不算简单……”
在五年前,西部最臭名昭着的帮派非卡里尔帮莫属,他们有数十人,别看这个人数极少,但各个都是拿枪的好手,甚至可以说是榜上有名的神枪手。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匿藏点,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帮派成员究竟有哪些人,他们的每次行动都极为严谨,在行动开始前绝不会走漏一点儿风声。
这个帮派不是你想加入就能够加入的,据说帮派内部的名单在卡里尔的手上,每当去世一个人,卡里尔就会在绰号上画上黑线,也只有黑线出现时,最合适的候补才会顶替死人加入这个帮派。
在帮派内部卡里尔说一不二,他有着极为精湛的枪术,在他掏出枪时,没有敌人能留下活口。而帮派臣服于他绝不是因为枪法,更是因为这个男人有着天才般的头脑,他能够算上所有人的缺点,算出每分每秒行径对计划的影响。
在计划执行时,没人知道自己的行动对计划会有什么影响,以及不是每个人都会在计划上起作用。不过事后都会相对公平的,给每个参与的人平分报酬,出于谨慎,这个报酬可能会用邮寄的方式。
他们的行动包括但不限于抢劫马车、劫狱、暗杀政要以及抢劫银行。光是哥伽被卡里尔帮杀害的重要人物,就有五六位,可警察们拿他们束手无策,因为卡里尔太过狡猾,所有的线索都被切断。哪怕捕获到卡里尔帮的成员,他也对卡里尔的整个计划毫不知情,甚至不知道卡里尔去了哪儿。
一直到五年前的哥伽劫案,卡里尔用炸药炸开了银行的墙壁,将银行的保险箱拖进马车,此后扬长而去。这场案子的特殊在于,卡里尔帮的行动走漏了风声,他们的内部出现了叛徒,在事先平克顿事务所就与警察联手埋伏在了附近。当卡里尔一行人离开后,平克顿的人与警察连忙追上去,务求抓卡里尔一个现行。
可当平克顿与警察围住卡里尔,打开马车一看,里面竟不是银行的保险箱,而是放着干草的木箱。
“警长,我们不能用漂亮箱子来装干草了吗?”卡里尔拍拍自己的马,“我心爱的马儿,你说是不是啊,你就喜欢吃装在漂亮盒子里的干草。”
卡里尔和他的两个手下被抓走了,但是没有人能够指认就是他们炸开了银行,炸开银行的劫匪蒙着面,而他们几个身上搜不出任何线索,甚至连蒙面巾都不剩下。
等平克顿与警长回了哥伽,却发现城镇银行里的十二万美金不翼而飞。
“我是平克顿的次子。”菲利普抿下一口威士忌,“那年的埋伏我也参与了,但很可惜,我的马儿被爆炸声吓得惊慌失措,我跌下了马儿,这时候有位好心人过来扶了我一把……”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只有力的手拉起了菲利普,菲利普正想回答她时,却有一个蒙面的男人在银行那儿冲这个女人招手。
贝蒂的呼吸一滞,她看了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