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狐狸吗?”
罗莎在劳伦斯说完后,就去翻阅酒馆旧日累积的报纸,终于翻出了一年前的一份瑞德(南方小镇)新刊。她摊开报纸,仔细搜索一番,终于找到了那张照片,用手指给劳伦斯看。
劳伦斯的双眼瞪大,他夺过报纸,死死盯着照片上的人,他说:“今天来的人就是她!”
而后抬头一扫标题——「西部女人帮派头领照片流露」,而名字赫然写着“银狐”。
“我有追踪过她的信息,她是弗兰克的敌人。”罗莎深吸一口气,这个任务十分艰巨,她抬头时,劳伦斯正用担忧的眼神看向她。
罗莎将那份报纸揣进怀里,她拎起帽子想向劳伦斯表达自己的感谢。可劳伦斯一看到罗莎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就问:“你那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要去寻仇,总不能还打扮成姑娘家的样子。”罗莎苦笑道。
劳伦斯的手局促地搓着新毛巾,他问:“你真的要去?你可能会再也回不来。”
“我唯一的家人就是妈妈,她死了,这儿已经不再是我的家。”
“那迪伦呢?他是个不错的小伙,他还和你有婚约。”
“我不爱他。”罗莎无情地说道。
劳伦斯还想再说什么,可还是闭上了嘴。
在罗莎戴正帽子准备离开时,劳伦斯拦下她说:“至少让我为你做点事。”
罗莎坐在镜前,而劳伦斯拿起剪刀,为她修理起了那乱糟糟的头发。
“你的手艺很好。”
“在我儿子活着的时候,他的头发都是我修剪的。”劳伦斯想到自己的孩子,露出轻松的笑容,他说,“他的身高和你差不多,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他的旧衣物送给你。”
罗莎没有拒绝,她无法拒绝一个失去孩子的老人。
“罗莎,你是个好女孩,但夺取人的性命会让你一辈子寝食难安……失去孩子的父母会痛苦万分,失去父母的孩子又会扣下扳机为父母报仇。”
头发一缕缕掉落在地上,最后修出了一头漂亮的左分短发,罗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不像是母亲所期望看到的淑女,而是一位尚未成熟的年轻男孩。
“我当然知道,可是正义总要有人去捍卫。”罗莎拍拍自己身上的发丝,她拿起母亲的帽子时,忍不住捏紧了它,“真正会让我寝食难安的,只有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你不一定能杀死她。”
“劳伦斯,不要再说了,这是我必须做的事。”罗莎离开了小酒馆,随身带着劳伦斯赠与她的衣物。
她一走出酒馆,就看到一旁母亲留下的马驹,她的眼泪又有些控制不住了。罗莎走到它的身边,这是一匹年迈的狐步马,灰蓝色的皮肤,脚上穿着“短袜”,它的名字叫「天空」。罗莎还记得当初和母亲一起在黑市买下它的场景,黑市的好处就是不会过问你买它的用途以及性别,它是母亲到小溪镇后拥有的第一匹马儿。
罗莎走到它的身边,抚摸它的毛发口中念叨着:“好姑娘,今天吓坏了吧。”罗莎用袖子抹去自己的眼泪,她的眼睛通红,她指向自己骑来的马儿,对天空说:“好姑娘,你能跟着我们走吗?它不认得回家的路。”
天空跺跺两只前蹄,发出一声长鸣,罗莎知道天空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于是给天空解开了缰绳。罗莎骑上刀疤的马儿,而天空紧跟其后,她回了麦克格威尔牧场。
罗莎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银狐」,据说这是一位悍妇,有墨西哥血统,戴着狐狸披肩,以杀人为乐。而她拥有一个大多是妓女的帮派,而她的主要生意就是去镇上掳走良家妇女,再逼迫她们去卖淫。比起其他那些抢劫银行或是马车的帮匪来说,「银狐」赚得钱极少,但是长时间稳定。
“「银狐」会让手下去勾引男人,在男人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的时候,带着枪出现,抢走他们所有的衣物财富。”弗兰克曾向罗莎说起过这个女人,当时弗兰克拿起那份报纸,就将它钉在墙上了,他说:“这个女人对法治社会是一份威胁。”
接着拿起了自己的枪,连续开了六枪。罗莎走到报纸边,发现弗兰克的子弹都打进了「银狐」的脸中,她带着调笑的语气问道:“你恨她吗?是不是你也是脱裤子的一员啊。”
“不是。”弗兰克眯起右眼,“但我会让她血债血偿。”
「银狐」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她才不管你是流浪汉还是富翁,是劫匪还是神,只要钻进了她的圈套,就一定会狠狠咬下你身上的一块钱。罗莎甚至怀疑过,「银狐」的身价究竟配不配得上她的悬赏金额,两千元的悬赏令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只是那群气急败坏的男人的报复。
但两千元足够诱人的,特别是对方只是一个善于耍计谋的女人,连扳机都扣不响的女人不正是赏金猎人最好的猎物吗?
最开始的赏金猎人们都是这么想的,可惜他们被「银狐」给耍得团团转,甚至几次惹火了「银狐」,银狐直接将他们的手指给割下来,塞进嘴里,而人被绑在马上,直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