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尹菖箐捏起药丸看了看, “不像是毒药。”
段晚宁把苏轻弦扶起来,问他怎样。
苏轻弦咳了几下终于发出声音,他按着腹部伤口摇摇头:“幸好你们来了,我刚才……算了,不提了。咦,白兄你怎么来了?”说着看向段晚宁,“你不是去找陆白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段晚宁道,“白前辈能破解阵法。”
“是吗?”苏轻弦惊喜地看向白战,“我早就觉得白兄是个有本事的。”说完这话,他忽然住了嘴,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里面问题很大,目光在段晚宁和白战之间晃了晃,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
段晚宁本也没指望他一直糊涂,只是现在确实不是分辨的好时机,便道:“有什么事离开这再说,我会给你个交代。”
苏轻弦不傻,非但不傻,其实刚才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再听她这么一说,便也全都明白了。
“不必。”他摆摆手,撑着站了起来,“换做是我也一样,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救人。刚才你说白前辈能破阵,可有什么计划?”
刚才还是“白兄”,现在又随着人家改口叫“白前辈”?白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苏老弟别客气,你伤的如何?”
苏轻弦一滞,微微一笑:“皮外伤而已,已经没事了。”
白战从尹菖箐手里拿过那颗白色药丸看了看,道:“所幸没超过一刻钟。”他说着,把药丸扔在地上用脚碾碎,指着地上一摊暗红色的血水道,“你们看看。”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暗红色的血水,而是里面无数红色小虫子的尸体!
三人仔细一看,莫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玩意!”尹菖箐啐了一口,“晦气!”
段晚宁眼神转冷,沉声道:“蛊毒。”
苏轻弦吃了一惊,再次看向地上那一摊东西,神色复杂道:“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段晚宁抬头,冷冷地开口:“简寒溪!”
尹菖箐听到这个名字不由一凛,却也疑惑不解:“怎么千杀盟又和简家又勾连?”
白战打断他们道:“先不要想这些了,算时辰,生门位置要变,咱们得赶紧找到阵眼救人,否则就麻烦了。”
阵眼在哪?这是所有人的问题。
对此,白战表示,不知道。
那怎么救人呢?
“幻象身上都有扣,阵眼也是这个阵法的扣,道理相同,只要找到这院子里不合常理的地方,那很可能就是了。”
“可以具体一点吗?”苏轻弦问,“比如大小,比如方位,比如,其他什么?”
“没有。”白战遗憾摇头,“像这种不算大的阵法,阵眼可能非常小,也可能非常大。”
听他这么说,尹菖箐先不乐意了。
“这院子一眼看不到头,要我们怎么着?”
段晚宁想了想,问:“那操纵阵法的人在阵里吗?”
白战抬头看了看四周,肯定道:“依我看,在,而且应该就在景门。”
尹菖箐问:“景门是什么?”
白战指了指前面:“看见那棵树吗?若是朝着它走,它会一直和你保持距离,你不要停,等它不动了,你就在景门里了。”
“我去。”段晚宁手上薄刃翻出,对尹菖箐道,“你们照顾好苏公子和白前辈。”
“小姐!”尹菖箐拔出长剑,“还是让我去。”
“不用争。”白战走到两人前面,“咱们都得过去。”
“我刚才说了,现在是开门入坎宫,只是小有不顺。等会阵法变动,若是生门入坎宫,那就是大凶,所以我们得先离开这。”
所幸走了没多久,那棵树就不动了,众人停下来,眼前景象变幻,从亭台楼阁变成了一片平静的湖水。
苏轻弦好奇道:“咱们现在景门,那景门在什么宫?”
白战指了指那片湖水:“坎宫。”
“那刚才呢?”
“刚才在生门,生门入巽宫。”白战对段晚宁道,“所以你能来去两次,而未遇杀招。”
段晚宁听了这话倒没什么感觉 ,反而尹菖箐似乎明白过来:“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生门马上入坎宫了?”
见白战点头,尹菖箐急道:“小姐,属下别的不清楚,但曾听老楼主提到过,阵法里若是生门入坎宫,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不由都看向白战,仿佛在等他证明这话真假。
“确实如此。”白战道,“但你们不救人了?”
“自然还是安全为第一。”尹菖箐转头劝段晚宁,“小姐,你还有大事要办,不能在这里冒险,就算能救人出来,万一受伤怎么办?小姐你是咱们的主心骨,这种时候,你得为春意楼想!”
苏轻弦道:“这话有理,你还是先离开,实在不成,我们来救人。”
尹菖箐连连点头:“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