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只有脚疼,现在半个身子都疼了起来,还也发烧了。
盛茗徽当即决定再为他举行一次仪式。
得知盛茗徽的意图后,龙奚说:不包扎伤口的话,我送你上去行吗?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福星吗?我跟你一起上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盛茗徽同意了,只要对仪式有益,她就不会反对。
而且多次的事实证明,龙奚真能给她带来好运。
穿上鞋再走。盛茗徽的鞋在山上,龙奚去车上给盛茗徽拿了双拖鞋,要她穿上再出发。
盛茗徽倒是没觉得脚底有多疼。
她一路都在汇集她的神力,汇集神衣的神力,希望这次能一举成功。
龙奚跟盛茗徽爬了这么多座山,确实脚下这座最简单。
理应要放心的,但盛茗徽脸上凝重的表情提醒她,不能。
不仅不能,还要万分小心。
仪式区域盛茗徽不让龙奚靠近,龙奚只能远远关注着。
看着看着,脸色便沉了下来。
她看到盛茗徽脚上不好容易缓和一些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这次石块扎得更深了,鲜红的血液覆盖在逐渐变暗沉的血液之上,触目惊心。
这人好像不知道疼,在月光下浑然忘我地舞蹈着。
这个场景好像回到了龙奚和盛茗徽初识的时候,那时她也如现在这般,尽情舞蹈,不带一丝犹豫地后仰。
和上次祈福一样,在一件事上,盛茗徽跳了两遍,只是效果大相径庭。
从山顶上下来,盛茗徽依旧没有把握。
打电话向倪广沙询问,小凤凰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问题出在哪了?
盛茗徽躺在草地上愁眉不展的时候,龙奚也从山上下来了。
她在盛茗徽身旁蹲下,劝道:再跳你的身体可能会扛不住,歇一晚吧,明天再来。
盛茗徽执意要继续,腰部使力,坐起来说:不能歇。别小看这几个小时,病情要是持续恶化了,小凤凰就会有生命危险。
龙奚说:没几个小时了,你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来,效果可能会更好。
盛茗徽根本不听劝,从草地上起来,又要往山顶上走,说:我再试一次,最后一次。
龙奚无奈地叹一声气,见劝不动盛茗徽,就想陪着她上去再跳一次。
可这回盛茗徽的想法不一样了,她对龙奚道:这次你能不能先出山,等我跳完了再回来?
龙奚不解,问:为什么?
盛茗徽说:老祖宗不喜欢人多。
龙奚稳稳地站着,仿若脚底生出了粗壮的根系,将她扎根在此处。
她凝眸,看向盛茗徽,表情严肃道:倘若你出事了怎么办?
盛茗徽宽慰她,说:不会的,我心里有数。
龙奚皱眉,眼睛里有隐而未发的东西。
盛茗徽继续劝龙奚,声音放软,说:去吧,开着你的车在外围山路上绕几圈,等我给你发消息了,你再来找我。
盛茗徽眼睛里根本没有退让这个选项,妥协的只能是龙奚,她答应了,扭头朝自己的车走去。
整个过程,未发一语。
龙奚离去以后,盛茗徽独自上了山。
昏迷
第三次仪式, 盛茗徽豁出去了。
加上这次,她今天一共跳六次。
所需精力、神力之大让盛茗徽没落地就晕了过去。
盛茗徽以为自己能撑到给倪广沙打完电话确认完结果再停下来休息的,没想到结果比她想象的更糟糕, 虚弱到晕厥这样的事也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神力不如从前了?
这是盛茗徽意识消散前的想法。
龙奚在附近, 在盛茗徽限制的边缘徘徊。
盛茗徽让她去绕, 龙奚没有听盛茗徽的,而是静静地守着盛茗徽给她划定界限,将小粉随身携带。
她担心盛茗徽出事,所以不敢跑远。
盛茗徽刚晕过去,神衣就疯狂提示了。
在它的操纵之下,小粉的两只袖子绕着龙奚的胳膊疯狂甩动。
动作之大让龙奚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为数不多的几次传递里, 神衣一直表现得很温和, 从未如此着急过。
龙奚迅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边让车子快速启动, 一边系上安全带。
咔哒。
安全带卡扣的声音响起, 车子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入夜以后, 山里的温度下降得非常厉害,呼出来的气都能结成霜。
龙奚庆幸自己没有听盛茗徽的, 来得晚了, 这人以如此虚弱的状态在天寒地冻的地方躺几个小时, 后果不堪设想。
在背风的地方支起帐篷,龙奚将盛茗徽抱到了帐篷里,替她查看伤势。
盛茗徽的脚鲜血淋漓,没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