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光头被抓了。
阿b脸色很难看。
被抓去蹲局子倒还不至于让他如此慌张,显然是出了大事。
青枭内部现在就剩下一个光头了,那个要抽兰博基尼的大叔。
盛灼垂眸,慢慢说。
他他在背地里卖毒品,阿b嘴唇发颤,红牙。
盛灼阖上眼睛,深吸口气。
怎么发现的?
我们当时七八个一块,准备去吃饭。走在市政-府后身那个地方,就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人。
阿b边说边捋顺呼吸。
那人瘦得可怕,两只眼窝都凹进去了,扭扭歪歪地冲我们来了,我们就以为是要饭的,看他跟具干尸似的,就想着给点零钱。
谁知道他竟一把抱住了光头的大腿,哭喊着说要买药,买红色的药。
阿b咽下口水。
我们当时走在前面一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从道边的车上冲出一群便衣
我跑得快,还有三个兄弟被按住了。
盛灼没出声。
老大光头管的那条短街,我估计都在卖。
阿b道出了真正害怕的原因。
断干净,盛灼咬咬牙,派个人告诉他,若是在里面敢多说一个字
接下来的话,似是被堵在了喉咙,任凭她牙关咬得咯吱作响,也挤不出来一个字。
我知道了老大。
阿b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不忍去看她的表情,急匆匆就要离开。
盛灼在身后叫住他。
查查是谁干的。
老大你的意思是
阿b微愣。
去吧。
盛灼没回房间,她走到走廊尽头敞开的窗户前,双手抵在窗沿上,硌得生疼。
这就是你要的兰博基尼么?
阿b的消息当天下午便传来了:
光头大概率是出不来了,最好的结果是无期。
在事发时周围有几个红風的人逗留。
盛灼听到消息后,撑起嘴唇笑笑,我三令五申你们说他是不是死不足惜?
樊越和小青没说话。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
盛灼猛地站起来,将保险箱的钥匙扔给樊越。
带上东西,去红風。
乔爷(倒v结束)
南城区一处荒废的厂房。
内高足有十几米的空旷场地内, 四壁皆是锈迹斑斑的旧管道,从顶端的天窗上投下光束, 映出翻滚着的细小尘埃。
近千平的地面正中央,端正摆着张红色环形沙发,一个红布铺盖的茶几,正前方是堪比影院的巨大幕布。
幕布上正播放着歌曲v。
轻快的音符从四周环绕的音箱中淌出。
唱不唱?
男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楚地传出来,在空荡的厂房上空落下回音。
坐在红色沙发上的男人着一身熨烫工整的西服,像是参加什么重要场合似的。
长发编成两股垂在肩上, 粗狂的五官在络腮胡的修饰下更显出几分野性的凶残。双眼无精打采地半睁着,看幕布前站着的精致女人,像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幕布前的女人全身紧绷, 一张姣好的脸上满是泪痕。她很漂亮,出众的气质宛如一颗明珠, 照亮了这破旧的废弃厂房。
我我嗓子坏了。
女人低着头看脚尖,颈间的筋却止不住地来回抽动, 握住麦克风的手微微颤抖。
什么?
那络腮胡男人对着麦克风大声喊了句,我听不见啊!
四周立即响起阵阵哄笑声。
原来在灯光外的地方,还站着不少人。见状都目光烁烁, 彼此兴奋地推搡着却不敢发出声音, 以防坏了那络腮胡的兴致。
不远处的水泥墙后, 金芮独自一人摆弄着手机,听到那边的动静。
她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想探出脑袋去看看,可很快, 这股冲动的情绪便被按捺下来。
手机屏幕亮起的莹光, 照在她脸上,令那深刻的线条变得更加生硬而不近人情。
我嗓子坏了。
女人将麦克风举到唇边, 颤抖着嗓子说。
络腮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指着那幕布上已经张开嘴巴开始演唱的歌手,嗓子坏了就不唱了?!快点啊都开始了。
那女人侧过惨白的脸回头看向幕布,上头正在无声演唱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乔爷
女人说的这几句话喉咙便泛起干涩的疼,这首歌调子很高,现在若是真唱了,她怕嗓子就这么废了。
我可是给你钱了啊莫大明星,壹佰万你真当是跟你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