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插手?
温潮嘴角勾起饶有兴致的弧度。
自然。
谢溪又点头。
倘若是我家孩子赢了呢?温潮似是想起什么有趣的画面,哈哈大笑起来,届时小谢总可不兴玩不起。
谢溪又也跟着他笑起来,眉眼舒展较之方才又温和了几分,她平声道:不会的。
不会输,自然也就玩得起。
好。
温潮深吸一口气,历尽千帆的眼睛向对面这个年轻的女子深深看去,旋而转移开了话题。
听说小谢总之前是医生?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温潮感慨地摇摇头,我家若是能出个像你这般龙凤之姿的少年人,便是我老温家祖坟冒青烟了。
谢溪又也说:温总实在是谬赞了,我那个爹若是有您一半的善于机变,也不至于落得个早死的下场。
温潮刚端起茶杯的手又放了下来,不说话了。
谢溪又却拿起面前早已凉透的冷茶,一饮而尽。
好茶。
说完她便起身,朝也跟着站起来的温潮点点头,神色微动,含笑说道:
有朝一日东山起。
温潮面色一僵。
告辞,温总留步。
偌大的办公室陷入寂静。
温潮重新坐下,他的目光扫过自己面前的凉茶,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拿起来一口倒进了嘴里。
茶杯重重撂在桌上,溅出的茶渍落在一旁的文件上,留下一个浅黄的点子。
他翻开那计划书,全是空白。
却写满了警告与威胁,仿佛能从空无一字的纸上看到那年轻女人没有温度的笑脸。
这确实是大人的游戏。
温潮拿出一个精致雕花的复古打火机,将那计划书点燃,满屋的茶香登时便被焦烟碎的一干二净。
眼看着那火苗便要蹿上他的手指,温潮面无表情地将其丢尽了桌尾的方池中,清澈见底的池水瞬间晕染变黑。
他又起沏了一壶茶。
有朝一日东山起。
前一句是什么?
有朝一日虎归山,必要血染半边天。
下一句呢?
有朝一日狮入林,我要气吼山河震。
夹在中间的便是:
有朝一日东山起
温潮轻声自语:
凤是凤来鸡是鸡。
一口热茶入喉,他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谁是凤,谁又是鸡。
----
盛灼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西柚医生:我出发啦。
她抿抿嘴唇,回了个好。
旋即收起手机,对上面前男子的眼睛,你确定么?
我觉着像,男子挠挠头,那家台球厅,山魁和红風的人确实会去,偶尔龙骨堂的也会去。
龙虎堂自从曲正平重新接手以来,便改了名字。
但是红風显然是去的次数更多,而且基本上每次都是这个绿萝去收保护费。
红風与温白,显然并没有那么大的仇盛灼喃喃道,眼眸微眯了一下,还是有问题。
男子点头。
行了,你不用再跟了,盛灼拍拍那男人肩膀,辛苦,去财务那结下账。
不用灼姐,男子急忙推脱,开着车在市区兜兜圈子而已。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去吧。
盛灼笑着说。
男子走后,盛灼站在窗前。
在脑海中列出一张关系网。
曲明东、贺仙仙、幕后之人、外贸公司、红牙、红風
温白、无主区、温家资源、温聿、无妄岛、红風、城外还未确认
两伙人唯一的重合点就是红風。
盛灼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一切不会都是温白的手笔吧?
一旦起了这个念头,盛灼就控制不住笑意。
这可真是,好大一盘棋。
红風,盛灼揉揉笑僵的脸,得去看看啊。
她这么想着,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八月底,青枭已经渐渐步入正轨,中途有些人退出,但高层没有一个敢说不想干了的话,底下的人什么都不知道走就走了,高层深知自己但凡起丁点心思。
就是飞鸟尽的下场。
最起码,在这个关头,青枭不可能会放他们出去散播消息打草惊蛇。
是以青枭这一个多月一直走在遵纪守法的道路上,兢兢业业心无旁骛。
这日午时,方舟公司会议室内,几个会计坐在一旁对账。盛灼正在和方煜商量新开业的饭店叫什么名。
阿b闯进门来,一脸慌张地说了句。
老大,糟了。
盛卓闻言便随阿b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