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刚被手下这些人气得直接摔门走了。
阿枭明显被这些人折腾得筋疲力尽,回来之后直叹气。
盛灼听乐了,她都可以想象出,大哥们身边没了小弟指使,亲自上阵薅头发扇耳光的感人画面。
阿枭给盛灼安排了个一级小头目当着,手下可以管理五六个人,直接隶属阿枭,并不与其他社内等级冲突,毕竟盛灼不是个诚心加入青枭社的家伙,安排进社内体系定会遭人诟病。
盛灼觉得有趣,便问:人手都分配好了么?
她可是欣赏刀疤脸手下那个力大如牛做事利落的小阎王张兵好久了。
阿枭微微一笑,将那abcd四人叫进屋来,叫老大!
那四人也不觉得管盛灼一个小屁孩叫老大有什么不妥,一个个笑得比花灿烂,齐声喊了声,老大好!
盛灼看着四人和她一样裹着厚厚纱布,还坚持呲牙露出那空落落门牙洞的淳朴模样。
其实大可不必。
老大什么的其实我也不需要
接下来盛灼带领着短时间内都将门牙漏风的abcd四人,开启了社内养老模式,由于此次受重伤主要原因在王胜,便由王胜负责医药费和日常五人贴补,盛灼让abcd安心养伤,毕竟带薪休假的机会不多。
养了大概半个月,盛灼感觉身上已无大恙,纱布换成了膏药状的药贴,她准备回一趟仪阳镇。
一是之前租的房子还在,照目前这个形式,自己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把房子退了还得收拾一下东西寄过来省城这边。
二是想去看看袁钦。
三是准备去西柚医生的诊所瞧瞧,若是西柚医生回去了,她一定要和西柚医生交换个号码,上次还没问西柚医生怎么将自己救出来了,还想说说西柚医生怎么能不辞而别,还有问问这个药怎么这么好用啊之类的吧
安排好abcd的锻炼任务,盛灼和阿枭打了个招呼就坐上了回去的客车。
先是买了些水果去了趟袁钦家中,面对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忍不住想起了袁一,心怀愧疚便拒绝了留下吃饭的邀请。
盛灼办事利落,很快和房东协议退了房子,将房子里的一些健身器材交由搬家公司明天运去省城。
在盛灼信心满满地准备去谢溪又诊所的时候,曾经打过工的蛋糕店老板李岩打来电话。
大体意思是刚刚程一澄(详见 结尾)在街上看到了盛灼,以为看错了,打电话确定一下,顺便叫她去叙叙旧。
盛灼虽然觉得这个时隔了好几个月未曾的叙旧有些突然,但是念着李岩曾经对她的照顾,还是折道向蛋糕店的方向走去。
刚一回身,就看到对面街外的咖啡店外,一个有点熟悉的男人站在屋檐下抽烟。
这不是盛耀的那些酒肉朋友其中的一个么?
因为他总也绿盛耀, 所以她记得清楚些。
盛灼来不及多想,翻过路边的小花坛, 踮脚轻声走到那男人身后,伸出右手钳住了那人的手臂。
男人吓了一大跳,身上一个激灵烟掉在衣服上差点烫了个洞,不是你谁啊,有病还是怎么着
待他转身看到盛灼,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母鸡, 一双眼睛好似见了鬼一样脱眶欲出,你你你你怎么还活着?
男人有点怕惹到麻烦,想要挣脱溜之大吉, 奈何盛灼那只看着细长的手指,好似个铁钳, 死死定住了他。
盛耀有没有联系过你?盛灼不理会路人不停回头指指点点的样子,低声问道, 一张巴掌大精致仿若洋娃娃般的脸,却隐隐显露出摄人的阴沉。
男人被这个像鬼魅一样突然出现的少女吓破了胆,此时又见她不放过自己, 哆哆嗦嗦地说, 联联系过。
什么时候?盛灼急切问道, 连带着没把握住手下的力道,疼得那因为常年吸毒喝酒而身子骨愈发孱弱的男人一瞬间冒了汗。
疼疼疼那个你轻点我感觉我骨头要裂了他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见,如愿之后才接着说,就你们家出事之后没多久吧, 他给我打电话借钱。
还说了什么?盛灼问。
也没啥了, 就是借钱,说不敢回来, 在那边打算找点活干什么的,男人扯扯嘴角,这我哪有钱啊,自己都养不活的人。然后他就没再给我打过电话了。
那边?是指省城?在得到男人肯定的点头之后,盛灼又问,你还存有他的电话么?
公共电话打得,存那干什么?男人也总算是看出来了,这盛灼是想找盛耀,关键是当时谁也没想过一家人死的死跑的跑,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能落得个好下场,所以潜意识里都把盛灼和死人画上了等号。
男人说完,又等了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神色的盛灼,那那个,我能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