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自己不可描述的地方,面色扭曲痛苦的倒在地上打着滚。
桃花眼弯起来,钱玉笑得开心,“呵,现在就怕疼了么,那以后可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男人铁青着脸,抬头艰难问道。
“我只不过踢了你那里一脚,你就疼成那样,要是你那东西溃烂了,可怎么好?”
男人不可置信地摇头,“你说什么,什么溃烂!”
钱玉啧了一声,摊手,“蔓漆粉可是取攀附在藤花上的毒藤蔓一节,又加五毒研磨成粉混合晒干的剧毒之物,是漠南人惩治叛徒用的东西,须得一月解一次毒,否则,你的宝贝,可就要溃烂了,到时候,你的命,也就丢了呢。”
故作惋惜地盯着他裆间看了眼,钱玉摇头叹气道,“听说宫里头的公公们净身后都要攒钱把宝贝赎回来,说是怕到了冥府,会转生成畜生,兄台,你看看你,要是那东西溃烂了,找又找不回来,下辈子可又怎么办?”
男人脸色发白,盯着钱玉,不可置信地捂紧了裆间,“不可能,你骗我!”
“信不信由你,时候到了,自见真章。”钱玉冷笑着拍拍手,又对那男人笑道,“说起来,你也该感谢我,分文不取的替你净了身,也省得到时候自个儿出钱不是,只是可怜了你爹娘,生个畜生东西出来,连接种都不能了,真是白糟蹋了那些粮食。”
说完,她轻轻淡淡就往回走,要去受军刑,却被男人痛哭流涕地一把抱住了腿。
“钱少爷,钱少爷!是小人罪该万死,小人错了,您千万留小人一命啊。”
拖了个重物,甩也甩不掉,她不好走路,险些出丑相跌倒。
“拿开你的脏手!”钱玉忍无可忍怒道,她的锦袍可是上好的绣娘绣的呢!
男人依旧痛哭不止,死拽住她就是不放,“钱少爷,钱少爷,小人罪该万死啊,求您饶小人一命啊。”
“呵,饶你的命,本少爷都没求将军大人饶我的命呢,你要想活命的话——不如,你替本少爷受了那两百军棍?”
“这,这……”男人听了,忽然停住了哭声,犹豫起来。
听钱少爷所说,这毒可是一个月以后毒发,他起码能多活一个月,可若是他此刻代他受了刑,那他岂不是要杖毙于此了么?
“呵,你既不想替本少爷受刑,却想本少爷饶了你,你真当这世上,有白食的午饭么!本少爷今儿死了,你也活不了,你就等着全身溃烂死吧!”看他犹豫,钱玉已经知道他的想法,冷笑着,趁他怔神,一脚踢开他,淡淡走到几个兵士前头,抬头对统领将军淡淡道,“多谢将军成全,草民的事办完了,将军可以施刑了。”
“好,好,好!”将军却忽然高声叫好着响亮地拍了拍手,没有直唤兵士绑住她,反而面露愉色地望她,“你这小子,脾气颇合本将军胃口,我就喜欢有仇报仇的直性子,本将军今儿个高兴,便给你算个特例,你的两百军棍,免了!”
钱玉心里一阵惊喜,她就知道这将军性情直爽,只要她多说些好话投他脾气定是会把自己放了的,只没曾想过,他会这般容易放了自己。
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跪下来感激叩头道,“多谢将军!”
忙又转身去唤扶着木雪已经呆愣在一边的家丁们,“还不快去给将军大人取几坛子好酒过来,再唤厨娘好生做一顿饭菜,替将军大人祝酒!”
家丁们顿了一下,忙就要飞身往屋里跑,统领将军见了,忙摇手制止道,“不必!本将军还要过去巡营,钱家小子,你的好意,本将军心领了,这顿饭,可就不能受了。”
钱玉目露惋惜,“将军若是有闲空,请一定过来寒舍让草民替将军把盏。”
“当然,当然!”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身上的杀气也散了不少,“本将军许久没遇见像你小子这般对脾性的了,朝廷那帮子老酸儒假道士,本将军见了就厌!等本将军忙完了这阵子,钱家小子,你就等着费一番酒菜吧!”
钱玉忙躬身,“到时一定恭候将军大驾。”
“嗯。”男人满意点头,看看那帮还在瑟瑟发抖的佃农,皱眉,想了会儿,招来五六个兵士,吩咐道,“你们几个,先留在这儿,帮着钱家少爷料理一下这帮人,事无巨细听钱家少爷吩咐,等事了了,再回军营点卯,本将军先拔营,听见了?”
“遵令!”
“大人。”钱玉听说,忙推辞,“草民这里不需人手,不必劳烦各位军爷的。且——大人方才不是还说,要把这些人放了么?”
“哈哈哈。钱家小子,你性子像极了本将军一个故人,本将军深知故人的品行,可不相信,以你的脾性,会轻易放了这些人。”深深望了她一眼,男人眼神闪了闪,怀念似的,望着她绝色的面容,微笑说道,“这些人就给你发配吧,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就到城郊三百里外的贲营找本将军,诺——”
说着,男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青纹囊袋,隔空抛给她,“拿着这个找本将军,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