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顾不得手上疼,木雪忙问着怀里的女孩子。心里则有些怒意,怎么这么小的女孩子,家里的大人竟然忍心让她独自过来取粥。
女孩儿怯生生地躺她怀里,看样子竟是被吓坏了,木雪见状,心疼地抚着她的身子,细声说了些话安抚她,正要再问她有没有什么大碍,就听面前排着队的队伍一阵骚乱,接着,就听“碰”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地了。
木雪一惊,讶异抬头,钱玉冷着脸,脚正踩在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脸上,看模样,正是方才推搡着那女孩儿的青年男子。
“告诉你,本少爷平常最厌像你这样的人,身长七尺竟然欺负妇孺,你还算是男人么?”钱玉冷笑,想起方才看见的一幕,心里就有火在烧,不自觉脚下也用力了些许,羊皮软靴使劲踩在那男子脸上。
男子推到了女孩子,正高兴地想自己能得到粥了,不妨一个玉面公子忽然走了过来,几下子把他打翻在地动弹不得后,还拿脚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光了面子,男人面容扭曲不禁怒起,“你是……谁?老子推那女孩管你屁事!”
“呵,不管我事。”钱玉闻言,怒火更甚,“本少爷千辛万苦娶来的媳妇都受伤了,还不管我事么!像你这样不知礼数的人,倒不如死了干净!”
说着,满面怒容,唤家丁们,“拿棍棒过来,把他给我打死!”
男人脸一僵,这才知道面前这比娘们儿都漂亮的公子竟然就是施粥的那家主人,忙求饶道,“小公子恕罪,小民……”
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见家丁们犹豫着没有动手的意思,钱玉脸色一冷,夺过一个家丁手里的木棒就往那男人身上打过去,冷笑不已,“这些话,你还是找阎王爷说吧!”
见状,木雪一惊,急忙放下怀里的女孩儿,上前去,扯住她拿着棍棒的手,喝止她,“钱玉,别胡闹!”
“我胡闹?”钱玉眼珠转了转,冷笑,“到底是谁先挑事的?”
钱家小少爷性子上来了就是十头牛也拉不住,跟她说道理也是听不进去。看四周排队领粥的人议论纷纷的模样,再让她在这里呆下去怕是会惹上人命官司,木雪皱眉,心里权衡了一下,忙吩咐了家丁丫鬟们好生看着这里,并给那男人几吊钱看大夫,扯着钱玉就走。
“跟我回去。”
方拉着还带着些薄怒的钱玉进得房门,木雪转身正要跟她讲讲以后不得这般按着性子行事,不得惹是生非时,她便冷着脸硬是抓着她的手腕,捋起袖子,冷脸看着上头的一圈燎泡不说话。
“没什么要紧的,用冷水泡泡就好了。”木雪皱眉,“倒是你,大齐国到底以法治天下,你随随便便就要打杀人,若是以后有人问责起来怎么好?”
话落,惊觉自己说这话带了些不合身份的担忧,怕她误会,忙辩解说,“好歹认识一场,我不想你年纪轻轻就被抵了命。”
钱玉依旧是冷着脸不说话,只是桃花眼里明显地藏着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对视间,木雪被她看得尴尬不已,忙抽出自己的手,转身欲走,“好了,我话说完了,你性子太暴,过去那边恐怕就没人敢来…嗯…”
腰间被一双手束住,身后一团热意迅速欺身抱住她,脖颈边还有喷洒而出的热意,而她的耳垂,正被人啮咬着。木雪身子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怕我死?”钱玉在她耳畔低低问道。
努力忽视掉身后人粗重的呼吸,木雪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像你这样年纪轻的人就这么殒了,毕竟,生命可贵,人生百年,难得活着。”
“我不管。”头埋进她前头衣襟的下衫里,用鼻子拱拱小衣,顺利地蹭掉系着衣裳的绳带,钱玉满足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藏在衣襟内的莹润肌肤,且抱着她的手上抬,坏心地找准她胸前的茱萸,按了下去。
“嗯……”
满意地听着她的轻哼声,钱玉眼里满烧着火焰,“我就当你是怕我死,就当你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对我。”
“随便你吧。”木雪神色淡淡。她说什么眼前的人都听不进去,那还能怎么办?
钱玉嘴角牵起,搂着她腰的双手收紧,磨蹭着她的脸颊,轻道,“我想你了。”
她已经许多天没有这样和她单独相处了,囤粮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头有多害怕。
她只是靠着以往她爹告知她的柔然侵略时间和以往的经验来判断出那些陈米有用,其实她心里也很怕,她这样武断孤注一掷地把所有银钱都花了出去,若是真的赔本了,她可怎么办?难道真的带着一群人喝西北风去么?
撒娇似的蹭了蹭她脖颈,钱玉轻问,“我囤粮的时候,你怎么什么也不问,就把银子都给我了,万一我把钱都赔光了怎么办?”
“反正那些银钱都是你的,我不过是原璧归赵。”
钱玉皱鼻子,松开她,不悦地扳过她的身子,“你就不能哄哄我?”
抬眸看她一眼,木雪淡淡道,“你是孩子么?”
钱玉鼓起脸,看着她十分不悦,木雪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