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柳蕴把魏虎啸如何在府上凌虐众妻妾以及男宠,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不得不说,柳蕴的口才可比吴芸绣要好多了。
他讲得众大臣越来越痛恨魏虎啸的无耻,而魏虎啸的脸色越来越黑。
“够了!”魏虎啸忍无可忍地打断柳蕴,“四皇弟,你为了陷害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串通了一个又一个!”
“二皇兄还不承认是吧?”魏墨安淡淡笑了笑,“那么,不如我们去二皇兄府上走一趟,看看那些还留在府上的妾室怎么说。”
“什么?!你连她们也一并买通了?!”
魏墨安微笑道:“瞧您说的,弟弟我哪儿有那么大本事,能堂而皇之跑到二皇兄府上去买通您的内眷?”
联手制敌
魏墨安这话是说得很有道理的。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做到去把魏虎啸的妻妾全买通。
所以魏文帝铁青着脸开了口:“那朕就随你们去啸王府一趟。”
魏虎啸急道:“父皇,无此必要吧?!”
魏墨安冷笑道:“莫非二皇兄是心虚了?”
“谁心虚了!”魏虎啸梗着脖子道,“去就去!”
魏龙吟悄悄往额上抹了一把汗。自己这蠢弟弟也太禁不起激了。
“父皇,事关阿啸清白,儿臣也去看看情况。”
于是,魏文帝和他的三个儿子便浩浩荡荡地一起去了啸王府。
魏虎啸的妾室和男宠们被全部叫出来,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两排,每个都怯生生地低着头。
魏文帝沉声开口:“说吧,啸王在府上有没有欺负过你们?”
众妾室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诸位,”这时魏墨安开口道,“这可能是你们此生唯一一个可以脱离苦海的机会,你们可千万要把握住。只要在此如实说出啸王罪行的人,便可以从此离开啸王府,本王一定尽力给你们提供庇护。”
听了这话,终于,有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双腿打颤地上前两步,轻声道:“我说!啸王的确经常打我们,这种日子我已经受了十多年,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这时另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也站了出来,“我虽然才忍了一两年,但我也忍不下去了!我可以作证,吴姐姐就是被啸王活活打死的!”
“还有我!”
“还有我!”
终于,妾室和男宠们纷纷站了出来,朝魏文帝展示他们身上的伤痕。
魏墨安长舒了一口气——他和梁雅辰赌赢了。
事实上,魏墨安的确没有和啸王府上的任何一个家眷串通过。
是梁雅辰给他出了这个主意。
最初魏墨安还存有迟疑,因为如果此时所有人都迫于魏虎啸的淫威不敢上前作证,那他的处境就很尴尬了。
但是梁雅辰说道:“不管身处何种逆境,我相信每个人都能努力向阳而活的本能。殿下,您就相信那些人吧。即使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勇气,但一定会不缺乏敢于破茧重生的勇士。”
听了这番话,魏墨安决定采纳这个方案。
事实证明梁雅辰说的是对的。
不过也的确有些人没有出声,甚至还有个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橙衣女子站出来说道:“你们都在胡说,我觉得啸王殿下对人很好啊。”
那橙衣女子正是那天享受着魏虎啸的宠爱、怂恿魏虎啸把魏萧铭给教训一顿的秦氏。
“对对对!”魏虎啸如同在绝望中看到一道曙光,“父皇你看,也有人觉得儿臣是个好丈夫!那些贱人自己有问题而已!”
第一个站出来的女子用怜悯的目光看向秦氏,“妹妹,他刚开始在新鲜阶段是这样的。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开始打你,打你们的孩子,你若不信的话,尽可以试试。”
听到“打你们的孩子”几个字,秦氏顿时害怕起来,“皇上,您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能带着儿子离开啸王府吗?”
“……”魏虎啸恶狠狠地瞪了秦氏一眼,“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你们一个个地全都在胡说八道!”
比起还在负隅顽抗的魏虎啸,魏龙吟却只知道此刻大局已定,凑到弟弟耳边轻声说了句:“认罪吧,否则你会被罚得更惨。”
“……儿臣知罪了!”这话让魏虎啸立马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可怜巴巴地跪到了魏文帝脚边,“父皇,儿臣是脾气大了点爱打人,但真的没有想过要杀人啊!儿臣不是故意的!”
“你这混账东西!”
魏文帝嫌恶地狠狠踢了魏虎啸一脚,然后看向那群可怜的男男女女,“想离开啸王府的今日都可以离开,但是,孩子都是朕的皇孙,必须留下,今后由奶娘教养。”
魏文帝本来就子嗣比较单薄,只有三子一女,而三个儿子中又只有魏虎啸有子嗣,所以魏文帝舍不得放走任何一个皇孙。
女子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了一番,有的抹着泪依旧决定离开,又有的为了自己的孩子选择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