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无碍的。”
陈照非笑,“小姐这可煞某,某已经说了,不会叫你留疤。”
他声音温朗圆润,落在人心里仿佛就叫人心安。阿九的心也跟着落下去,“多谢公子了,至于诊金……”
陈照非一面替她上药,一面道:“可能有点疼,劳烦小姐先忍一忍。”
阿九皱着眉头,咬住下唇,硬是一声没出。
陈照非不由得多看阿九两眼,不过面上不显,他不想多事,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陈照非一抖手,一拢袖,放下药瓶,这才接先前的话:“诊金便不必了,就当我为我的侍从赔礼了。”
阿九咬唇,觉得如此不妥,正要争取,又听得赵公子说:“若无,你去我房里,取我那两瓶药来,给这位小姐。”
若无不敢再怠慢,忙不迭出了门。
陈照非的厢房离这不远,若无很快取了两个白瓷瓶回来,递给他,“公子。”
陈照非将白瓷瓶转交阿九,“这是上好的去疤药,你每日涂抹,日后必定不会留疤。还有一瓶,是上好的伤药,会让你的伤好得快一些。毕竟要过年了,留着伤也不好。”
阿九愣愣接过,还是道:“多谢公子,可诊金……”
陈照非仍旧坚持:“不必了。”
阿九还要开口,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紧跟着陆氏的破音:“阿九啊!这是怎么啦?”
陆氏平时都是轻声细语的,这一声可知有多紧张。方才来的路上,福珠一个劲儿说留了好多血,把陆氏吓得不轻。
陆氏直奔床边,将阿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统统确认了一遍,才放下心来。陆氏拍着胸口,“可把我吓死了。”
阿九赧然:“叫您担心了。”
陆氏心疼得眼眶都要红了,“这是什么话。哎哟,这伤这么长?”
阿九又哭又笑,“方才有些公子已经给我处理过伤口了,夫人不必担心。”
她抬头,正要给夫人介绍赵公子,才发觉赵公子已经不见踪影。阿九一愣,看着手中的两瓶药,喃喃:“赵公子真是个大好人。”
和江采一样的好。
4变故生 叶家谋逆。
阿九吸了吸鼻子,陆氏看她神色,以为她是被疼到了,连忙又安慰她:“很疼吗?哎哟,瞧我说的话,这么大的口子,能不疼吗?”
陆氏的心疼并非假的,阿九自从八岁来到江家,她便一直视如己出,如今也过了八年。眼看着这姑娘一天天出落得漂亮,陆氏心里也高兴。
陆氏看向阿九额头上那一道口子,眉头紧紧皱着,又问:“阿采呢?他不是与你一起的吗?”
正说着,江采便带着叶玉珠与一位僧人赶来。
“母亲,我来了。我与玉珠去找会医术的大师了,快,大师,你快给阿九瞧瞧。”
阿九头上伤口已经被赵公子处理过,僧人查看一番,给出了定心丸:“施主不必担心,伤口已经上过药了。”
僧人又替阿九缠了一圈纱布,慎重处理好。
回去途中,叶玉珠与他们一起。陆氏时不时打量一番阿九的伤口,阿九这会儿已经定了神,反过来能安慰陆氏:“夫人不必担心,我感觉好多了。”
叶玉珠与她们同乘,也搭腔:“是啊,阿九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陆氏欣慰叹气,“但愿吧。”
叶家比江家远,马车停在江家门口,阿九搀着陆氏下了马车。
叶玉珠福身,目光飘向江采:“江夫人,我想借阿采哥哥用一用。”
她说话间,还带着娇嗔。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子,谁能拒绝?
陆氏摆了摆手,一脸嫌弃:“去吧去吧,只要还记得回来就好。”
陆氏说罢,挽着阿九进门。
“阿九啊,你快回去休息吧。”陆氏如此道。
阿九谢过陆氏,却之不恭,回了自己院子。陆氏给阿九拨了一处院子,就在陆氏的君兰院旁边,名唤景兰轩。
阿九进了门,宝珠与福珠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她们二人与阿九关系好,不由得替她担忧:“虽说那赵公子说不会留疤,可……若是万一留疤,小姐这大好容颜,可不就毁了。”
阿九被逗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听天由命吧。”
国公府门外。
叶玉珠凑近到江采身边,撒娇道:“阿采,你骑马送我回家吧。”
江采不语,有一刻想起阿九的伤势,不过很快,便被面前红衣如火的女子取代。
他故作无奈地叹气,手指在叶玉珠鼻尖一点,“真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