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一列兵已经到达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人人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刀有些人已经吓得腿软,更有甚者已经吓得瘫坐在地,几个小宫女哭得不成样子唯有立全,头发虽然散开,但是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他看着皇上,写满了担忧
太后紧紧捏了皇后一把原本有些愣神的皇后突然有些醒悟过来,是啊,现今最重要的,就是皇上的安全了她抬头看向皇帝,眼睛里有了一些湿润
太后突然松开了皇后的手,一步一步得走向御座:“勉儿,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吗?”
栩勉一个眼色,两把明晃晃的刀挡住了太后的脚步她的脸色骤然间沉了下去,抬头怒视着栩勉,心底却油然生出无可奈何
“勉儿,你准备了很久了吧?从调开朕的御林军开始,想来,也有三四年了你的隐忍,确是朕所欣赏的想来这一天,是你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的吧”庆虞的声音传来栩勉的身子一滞,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庆虞,一闪而过的惊讶在他的脸上浮现,他轻轻笑了起来:“原来,你都知道?”
庆虞半眯着眼睛,明黄的龙袍上,一滴一滴都是他的血那些被鲜血染过的地方,重重复复又被染黑,像极了深夜盛开的花,看不清那种颜色,只是一大朵一大朵得盛开着,妖娆而让人窒息
栩勉慢慢踱步走到他的身边:“我原本以为你已经老糊涂了原来,你还是一只老狐狸”他的手抚o着玉玺,看似漫不经心,“只是再狡猾的狐狸,终究防不胜防”
庆虞轻轻笑了起来,却引起了一番咳嗽拿刀的侍卫迟疑了一下,将刀离开他的脖子一些因为他的剧烈咳嗽,他脖子上的鲜血更加迅速得渗透了出来他却浑不在意:“朕从未想过要防,朕只是在赌,伦常和权利,你会怎么样去选择”
“不需要你给我讲那些仁义道德自古成者王败者寇多说无益”栩勉扬一扬手,将玉玺重重放回
“你就那么有把握,你能坐稳这个位置?”庆虞花白的胡须一颤一颤,那双眼睛,却如以前一样精明矍铄
栩勉一把抓住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珠子,用里一扯,珠子四分五裂:“不坐上去,怎知滋味如何?”
“王爷!”一个女声却突兀得响起在了被架着刀跪着的太监宫女背后栩勉倏得转过身子,大声呵斥道:“谁放她进来的?”
一袭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面她的白衣的下摆,一大朵一大朵的血花盛开着她从容得走过,裙摆拖在光亮的地板上,无声无息她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子,泪珠一串一串得往下落:“王爷,收手吧”
“谁放她进来的”栩勉脸色阴沉得看着跟随在她身后进来的侍卫,语气渐渐没有了耐心
侍卫一下子被吓倒,跪倒在地:“王爷吩咐不让宫眷靠近,可是王妃有王爷的令牌……”
“滚下去!”栩勉怒吼一声侍卫唯唯诺诺得退下
白衣女子走到了台阶上,她一步一步得往上走着,泪眼婆娑她看着栩勉,那个昔日谈笑风生,温文尔雅的枕边人,怎会是今日这个篡位谋反,将刀架在他父皇的逆子
栩勉看着她越走越近,终于在她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出声道:“站住”
白衣女子突然跪下了,那白色的衣裙,像蝴蝶般,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的鬓边,戴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她望着栩勉,眼睛里满是泪水:“王爷您不能这样啊!”
“你懂什么!”栩勉皱起了眉头,偏过头不去看她
“王爷!”白衣女子哽咽着说道,“自从妾身十五岁嫁给王爷起,王爷的一言一行都让妾身感叹,今生能伴在王爷身边是一种福气王爷,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真的可以让您抛开所有的道德责任不管吗?”
栩勉的眼睛里一道凌厉的光射出:“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妇人之仁!”
“妾身不敢只是王爷……”白衣女子还想开口说道栩勉打断了她的话:“别再说了”他转过头,对着庆虞说道:“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父皇,也算对得起你了今日,就圆我母妃的遗愿,让你到下面去陪她”他低低得一声:“动手!”
架在庆虞脖子上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那个侍卫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看着栩勉,迟疑着问:“王爷?”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皇后不自觉得上前了一步,双手攥着手绢太后的脸色已是惨白,她紧紧抓着胸口
“听不懂吗?动手”栩勉低沉的嗓音仿佛一把刀,狠狠得划过每个人的心,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狰狞可见
“王爷,属下不敢”拿着刀的侍卫的手一松,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庆虞看着栩勉,眼睛里满是平静栩勉看了看周围,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哗的一声,青锋的嗡鸣声低声咆哮着,仿佛是对饮血的渴望
剑尖直指庆虞的颈间,一道寒光闪过
“不!”一个白色的身影同时扑向那个明黄的身影
轰的一身,倒地的声音明黄的身影之前,是一朵在血中盛开的花
“萍儿,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