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大吃一惊她忙吩咐人扶起鸿汾,急急得问怎么了鸿汾只一个劲儿得说:“太后娘娘,皇上,皇上,危险”
太后头感到一阵晕绚,她右手撑住桌子,挣扎着站起来,吩咐左右道:“摆驾勤允宫,皇后和本宫一道,其余人留在这里,不得出门”皇后上前两步扶着太后的手,随着太后一起走了。众嫔妃跪下恭送,却一个一个心里像打鼓似的,面露胆怯,也不知道前殿究竟何事,只一个个在殿内焦灼不安
千军围困,一柄柄明晃晃的刀晃得人眼睛一花没有人出声,偌大的广场上鸦雀无声
太后只一看差点晕倒她扶着皇后的手急匆匆得走到正门前门闭着,身后的小太监跑上前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太后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倒退了一步,她沉声说道:“皇后,扶我进去”
身侧的皇后看了看太后,心里的慌乱平复了一些,她紧紧得扶着太后,像是把一件最珍贵的珠宝捧在了手里,郑重得,一步一步得往里走去
沉重的门在她们的背后被关上,这两个大月王朝份位最高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向了龙椅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满室的光线黯淡了下来
皇上坐在龙椅的后面,他抬起头,看着太后和皇后一步一步走向他那个头发花白的宫装妇人,是养育了自己的母妃,却还要在这个屈辱的时候,来到他的面前他想站起来,可是脖子上那片冰冷,让他不得不坐在龙椅上,等待
“孙儿见过皇祖母”淡淡的口气,从龙椅后的一侧低沉得说着
太后站在日常大臣列队的地方,她看着那金色的龙椅,神色平静得道:“勉儿,你要杀君弑父吗?”声音不大,但是却有一种隐隐的压力
一个身影走到了御前,是他,那个日常沉默寡言的人—-五皇子栩勉他站在台阶上,俯瞰着整个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好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孽子你还有天理人伦吗?”太后盯着他,语气里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孙儿并不敢忘孙儿只是想要为天下苍生造福而已,这江山社稷,我实在是不愿让它落入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手中”栩勉停止了笑,他看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太后上前一步:“为天下百姓?哀家看是为了你这一己的私欲你以这样的姿态胁迫自己的父亲,即使入登大宝,你怎能塞住天下悠悠之口?啊?”
殿内一阵寂静栩勉走到御案前,拿起玉玺,冷笑道:“我并没有胁迫父皇我想要这个位置,父皇不肯给我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我有何错?”
“自古,只有贤王才能安邦你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子,还问自己有何错?若你以正统之尊即位,谁能妄言”太后上前一步,怒视着栩勉
栩勉眼睛眯了一点,他慢悠悠得开了口:“孙儿是看在故去的母亲份上,才尊称你一声皇祖母本王何处比别的皇子差,只因母妃地位低下,曾被人诬陷与外贼私通,因此从小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把本王视作无物本王自认不比任何人差这番委屈,怎能咽下我故去的母亲,要蒙受这平白之冤,身为儿子的怎能容忍父皇他又怎肯予我正统之尊?”他口气铿锵,说到幼年的悲惨形状之时,手背上青筋暴起
无人应答殿内只有他空荡荡的回声,像是栩勉自己说给自己听一般他的眼睛更加蒙上了一层寒意
他正要开口,身后却有着丝帛摩擦的声音他回头,看到他的父皇庆虞站了起来,那绣着祥云九龙的龙袍,慢慢舒展开了
庆虞丝毫不顾他脖子上的刀,只看着栩勉,长叹了一声:“朕终究,等到这一天了你始终是长大了”他抬头看着天,喃喃说道:“寰儿,你的儿子,终于来找朕了”
栩勉微微有些诧异,他看着眼前的父皇,突然觉得他苍老了许多心里一动,可是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不能动摇
庆虞的眼光突然凌厉了许多,他看向栩勉,微微抿紧的唇,有一种犀利仿佛洞穿了栩勉的心思栩勉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勉儿你的母妃,当年确是受了不白之冤,但是,你确实不是朕的儿子”庆虞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许的失神,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悲痛
栩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庆虞,又看了看太后太后平静得看着他:“寰美人,入宫即得皇帝恩宠后因西边战事频起,皇帝御驾亲征一年半后,大胜回宫,时你母妃已与太医有染,腹中有了四个月的身孕皇帝怜你母,废黜她的封号,却还是将你养为己出”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得进入栩勉的耳朵他看着太后,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月最高地位的女人,将他母妃的事情一点一滴说给他听
“不可能”栩勉回过头来看着庆虞庆虞看着他,轻轻咳嗽了起来,颈上被刀划出一道道浅浅的血痕他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一样,叹气说道:“她怪朕,怪朕对她心狠,怪朕临死也不去看她一眼朕不怪她,只是也咽不下这份屈辱但是,朕给了她一份密诏,许你一个王,如果你真的比朕的皇儿出色,朕不介意将整个江山交给你”
这一些话好象忽近忽远,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