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只剩下我们?,菜又那么多,怎么着都是浪费。”
女人没?有选用道理或美?食堵住她的嘴,而是威胁性十足地?轻啄她的唇瓣。末了,才漫不?经心地?解释两句。
仿佛她不?吃,就逃不?过变成“美?食”的命运。
闻言,许知意无奈地?嗔她一眼,用筷子敲了敲其手背,“阿琰,你实话告诉我,为今天的收网你准备了多久。”
“差不?多五年。”
女人沉默一瞬,缓声道,“如果不?是他们?执意要动?你,我可能会在三个月后算总账。”
——手腕也许没?有现在这么狠。
只要没?有被激怒,裴清琰认为自己做事还是很有分寸。
“可这些人怎么全都吃里扒外,太过分了!”
宾客的数量接近一百。许知意每每想到这个数字,心里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荒谬感。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旁支亲戚,可惜全部心术不?正。
“他们?是我奶奶手底下的人。于他们?而言,裴氏早已不?再是他们?的归属,弄些小动?作无非是要充实他们?自己的产业罢了。当然,还有讨好我奶奶这一层意图在。”
裴清琰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换句话说,让我亏钱、受损失,也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很多竞争并非摆在明面上,而是藏在犄角旮旯的黑暗中,难以察觉。
“可你奶奶她……”
许知意想问“真的没?有亲情吗”,但话到嘴边,忽然觉得很难说出口。
女人就像是读出她的心思般,低低地?笑了,“也算有,不?过跟权力比起来一文不?值。如果我投资失败,被董事会逐出裴氏,她会高兴的连吹三瓶香槟。”
三瓶都不?止,这个数字还是太过保守,恐怕会迎来规模空前的庆祝。
“掌陀人自始至终只能有一个。哪怕你看她上了年纪,走路需要用拐杖,可心里对权力的欲望比之前只增不?减。”
她自己亦如是。
只不?过在烫手的权力旁边,还多了个捂在心口的名字。
“最开?始,我试着理解我奶奶的情绪。刚从身居高位下来,本来就让人难以承受。可是,当我查出她居然在暗中策划将?我赶下台时,就没?必要顾念所谓的亲情。”
语气古井无波,其中蕴含的惊险与残酷令人难以想象。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眉眼浮上温和,女人轻声道,“我说过不?会让你受欺负的,老婆。”
饭吃了一半, 许知意不知怎的被抱上餐桌,取代了餐盘的位置。
起因也许是女人在她耳畔低语“给我?点?奖励好不好”,毫无悬念地, 她再次心软, 成为桌上最?美味的甜点?。
“刺啦——”
昂贵的礼服被女人毫不留情撕开,边缘的银色拉链也断成两截,“啪嗒”落在地上,连带她脆弱的神经末梢也为之一颤。
“今天?可能会有?点?疼,老?婆。”如拆礼物把她剥光后, 女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更像是进攻开始的讯号。
这绝对?不是最?后一件报废的礼服。
指尖紧紧攥着桌角, 许知意恍惚间想起上次嗔怪对?方又?把裙子弄坏的场景。
“就像拆礼物一样, ”裴清琰安抚般吻了吻她的眉心, 沙哑的语气赤裸裸宣泄出欲望,“我?想这样拥有?老?婆。”
……
时针指向十二?点?。如果没有?意外, 也是今天?晚宴结束的时间。
肌肤表面散发着未散尽的灼热, 许知意往女人怀里缩了缩,混沌的头?脑总算恢复一丝清明。
裴清琰很少提前跟她说“会疼”,往往这种时候,情事都会变得比往常粗暴。
不过她向来无法硬下心来制止对?方, 任何时候都做不到。
“吃饱了?”她抬眸,正?好看到女人唇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
“嗯, 很饱。”
裴清琰自?然地低头?吻她,口?中的粘稠液体令许知意又?是一阵脸红, 这个味道……她自?欺欺人地不愿再想。
“老?婆, 回?家?吗?”女人如同发情期的大狗,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许知意下意识地点?点?头?, 后知后觉捏她一把,小声道,“衣服……”
虽然宽敞的大厅里没有?别人,但?不着寸缕的感觉还是令她羞耻。
“我?让人拿备用的来。”
女人随手拨出一个号码,简短的吩咐完,又?把她往怀中带,柔声询问,“冷不冷?”
许知意轻轻摇头?,仰头?轻啄对?方的薄唇,心口?软的好似奶油融化,“阿琰抱着就不冷了。”
腰肢软的使不上力?气,全靠女人扶着才没有?倒下,“今天?……是我?参加过最?好的一次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