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子酬握着玉笛的手一紧,低声道,“只卖艺。”
“诶哈哈哈,自然自然。”柳器点了点头,“我府上就缺这样高雅的曲儿。”
君子酬皱着眉,像是万分犹豫这话的可信度。
最终叹了口气起身,点了点头。
他比柳器还高两个头。
柳府,就这样阴差阳错进去了。
“诶,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沈醉看着玉霏,好奇地四周张望。
玉霏没好气地说:“他,卖了。”
他又挠了挠头,显得不耐烦,“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真得超级想把那张肥脸暴打一顿。”
“啥?”沈醉一脸懵。
“什么?!”芊子同样震惊,“居然没看上我的美人哥哥?看上了美人哥哥的夫君?”
柳才在树上拿翅膀掩面。
吝啬鬼的高级境界,玉霏虽有种娇弱美,但选择跳舞,一身首饰贵丽精巧。君子酬看着面淡高冷,一身白,干干净净,就两字:好养。
芊子又转了个身,“但这也是好事吧,毕竟君子酬会武能自保。”
“我也会的好吗?”玉霏愤愤不平,又声音渐小,“虽然比不上我师兄。”
他挥手招呼了柳才飞过来,“你负责传信。”
喜鹊呼啦一下飞走了,到了柳家。
“诶,老爷你看,那是喜鹊,有好事发生啊。”管家一脸谄媚,看向了刚落枝的柳才。
“它怎么不叫?”柳器道,显得不高兴。
柳才被迫叫了几声。娘的,小时候揍少了,亏了。
“行了,”柳器摆了摆手,“平日里就给敛烟公子准备些清淡的饭菜。”
“诶,老爷,我们懂的。”管家退下吩咐事宜了。
柳才呼啦飞进了君子酬的屋子里,爪子沾墨写下两个字:好养。
看着那一桌子清汤寡水,君子酬瞬间悟了,扔了筷子,走到室外。
门开着,他就指着桌子上的饭菜,问道:“这就是你家老爷的‘吃香的喝辣的’?”
“这……公子不喜欢?”门口的小厮赔笑。老爷看走眼了啊。
“我在微醺楼都吃的比这好。”君子酬甩袖,“我要回去。”
“公子息怒。”不远处,一个女人缓步走了过来,低声道歉。
她一身白衣如雪,很是消瘦。
“我唤雪衣娘,也是被骗来柳家的人。他们就是为了撑场面。我们出不去的,会被打断腿的。”她的眼里漾着泪水,“最近仓库又被盗了,我们……唉。”
君子酬的眉拧得更紧了。
他不懂巫术,却知道如何接近一个人,尤其是柳器这种人。
那就是,臭味相投。
“我去找他。”
“别啊公子你——”雪衣好心想拦住他,却听君子酬恨恨道,“他不会赚钱难道还不会攥钱吗?”
啊?雪衣愣在了原地。赚?攥?
“诶,大人在议事,现在不方便。”刚问道柳器在哪,扫地的小厮就回答道。
君子酬点了点头,又问:“我这人猎奇,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嗐,见惯不怪。”小厮摆了摆手,“柳才死后没多久,柳器上位。几乎每个月都要带一个白衣人回来。公子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嘛。”
有猫腻。
君子酬看向了树上的柳才。
喜鹊点了点头,振翅飞走。
烧房
“怎么快就回来了?”玉霏看着柳才落在桌上,爪子沾墨小心写着字。
“后……月……白……一?”玉霏念着那字,一言难尽地看向了喜鹊。
喜鹊扑棱着翅膀,啄了啄镜子。
“你死后。”玉霏拍手,有些激动。
喜鹊点了点头,又啄了啄日历。
“每月。”玉霏莫名觉得开心,“柳器每月都带一个白衣服的人回家,我师兄就是这个月的。”
有猫腻。
他起身,去了芊子的房间询问。
“我也只是略有耳闻,还是三十年多前的事情了。”芊子听闻,缓缓道,“你也知道陂族大部分时候歇息在天山脚下。他们的大祭司着白袍。”
“陂族巫医两派向来对立,而大祭司就在两派中选。上上一任大祭司就是巫派,自称白衣巫。这一任大祭司是医派,大祭司不惑之年就该退休的。”
“那不对啊,摩拉都那么老了。”玉霏眉头微皱,“陂族怎么还不选新祭祀呢?”
“或许选过呢?”芊子一笑。
“不会被白衣巫的人暗算了吧?”玉霏一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不对,等等,那我师兄不是很危险!”玉霏惊叫一声,匆忙跑进了屋内研墨写信,事无巨细。
他师兄岂不是直接进了老巢?!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拦下的。
“别着急,吉人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