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女孩抱臂靠着门,抬了抬下巴:“官府都方便通行的。”
“多谢。那我们今晚去劫富济贫吧。”玉霏看向了君子酬,笑得像是狐狸,还是熟悉的味道。
月黑风高的夜晚,喜鹊叼了钥匙,缄默不语。两道身影带着人手悄悄进进出出,空了一个仓库。
东西,自然都放在了官府空地上,并附书信一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此财不义,为之生民。——柳
早上,当鸡鸣唤起太阳,唤起睡觉的人,一切都热闹起来。
“听说了吗?今早官府那突然多出来一大箱子金银珠宝,把崔大人都快吓傻了。”
“我还听说是柳家送的,想改过自新。”
“嘿哟,真的假的?就姓柳的,前头的刚吝啬死,后脚的吝啬鬼就跟上了。”
“柳器?好像柳才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跟换了个人一样。”
酒馆角落里,带着黑斗篷的男人正了正斗篷,留下酒钱,提剑离开了。
“回来了?”玉霏正巧喂喜鹊呢。
沈醉摘下斗篷,点了点头,“柳器,性情大变。”他又把他听到的都重复了一遍。
“我们要接近这个人。”
“也不是不行。”沈醉道,“我顺路打探了,他每月几乎半个月的晚上都呆在微醺楼。”
“微醺楼?”玉霏虽然这几日也出门,但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咳嗯,南风馆。”芊子突然出现,“你家那位变着法子掩人耳目呢。”
玉霏一惊。
他就说怎么君子酬和他出门,心里想得都是吃的,风景,熟得和他家一样。
还时不时冒出来一句:他敢去那种地方,就打断他的腿,把他绑回去。
玉霏看向了树梢上的鸟:“你表弟以前这样吗?”
喜鹊装作没听到。
玉霏低头思索,耳边蓦地炸开了一道声音,吓得他一抖。
你敢!?
他环顾四周,看见了不远处君子酬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手里香喷喷的烤鸭。
“那我们……边吃边商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玉霏迎了上去,接过了君子酬手里的烤鸭,连笑容都有些赔礼的意味。
“要不我们一起去,让老鸨引荐一下,应该不是难事。”玉霏撕下了鸭腿给君子酬,问道。
鸭腿被君子酬拿着,直接塞回了玉霏嘴里。
闭嘴吧霏儿,我怎么可能愿意你去做这种事?
他蓦地又扭头看向了沈醉,视线好像带着怒火。
沈醉挪远了点。芊子也挪远了点。
“不能离我三步。”看着玉霏一边软磨硬泡一边吃,吃完了,君子酬才道。
玉霏高兴拍掌:“好,你吹笛子我跳舞。”
在别人面前卖弄风骚?
可是我除了美貌真得一无所有。
玉霏又怂了下去,低调了。
为了这个,有特意去订了衣服。
玉霏难得看师兄穿广袖,少了些锐利和锋芒,总有点简清辉那种仙风道骨的清冷感。
微醺楼,楼如其名。一进去,就能闻到淡淡的脂粉香和酒香,窥见娇颜,更使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诶呦,我昨天跟柳大人都说好了,今个就迫不及待来了呢。”老鸨手帕掩面,笑得花枝乱颤,“两个都俊俏,快进去吧。千万别得罪贵人。”
玉霏乖顺点了点头。
君子酬先推门进去了,柳器的眼神瞬间落在了他身上,令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落座准备吹笛。
而房间宽大,留有一个小舞台供玉霏起舞。
再往前,就是柳器。看起来真像个也真像个瓷器,圆脑肥身的。
最后一个动作或音符结束前,微醺楼的规矩是客人不准动身的。
当笛音只留余韵,玉霏侧坐在了舞台中央,垂首静待。
他们的计划就是当柳器靠近舞台中央,在舞台边上的君子酬就给他一个闷棍。
其他的都是小啰啰。
白衣客
预料的阴影并没有投落,柳器的声音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响起,带着谄媚带着笑:“你叫什么名字?”
玉霏抬眸,一整个瞳孔地震。
那圆头肥身正站在白衣如雪的君子酬面前,肉手装模作样摇着墨竹扇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玉霏抬手捂着心口,他好像能理解他师兄的感受了。这柳器也配觊觎他师兄!不行!
夭寿啦!这死肥猪怎么看上我了?接下来怎么办啊?这意料之外的惊吓。
不过能不能借此混进柳府呢,这样霏儿就不用继续冒险了。我的武功自保肯定没问题。
玉霏回神,靠近了,赔笑解释着:“他叫敛烟,不喜欢说话,爷莫怪罪。”
柳器则不耐烦得挥了挥手:“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出去吧。”
玉霏:!我……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