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隐居然认识?
玉霏和君子酬面面相觑。
“好久不见了,小壹春。”白发童颜的女孩眨着眼睛俏皮道,“听说你已经是神医了呢。”
女孩转了半个圈又转了回去,腮帮子微鼓:“不过你这称呼未免生疏又拘谨,以前不是从我这儿偷师去应付你师父的吗?”
“瘾毒为前辈所制?”何隐笑而不答那句话,只是换了个话题,“前辈现在归属哪里呢?”
“对,我制的,厉害吧。”芊子嘻嘻笑到,“归属?我一直都是淹日教中人,从未变过啊。你找过来,不会又想偷学吧?”
淹日教,魔教。
何隐低头一笑,“前辈说笑,只是翻出了些陈年旧事,过来看看。”
“那你可不能误会我,毒是我制的,又不是我下的,你知道的,我的毒有些得上交淹日教呢。”
小女孩耸了耸肩,一脸单纯无辜。
她转而笑了,像个孩童般顽劣:“就像他们说神农子因我迫害而死,又不信我的话:毒是我制的,又不是我下的。你说是吧,小壹春?”
玉霏在树上,身躯微颤。
神农子是上代神医,也是何隐的师父,确实传言是被一位制毒高手所害,但听这话,里面另有隐情,甚至何隐是知情的?!
“芊子,你还在找解药,对吧?”何隐依旧微笑着,问道,“三十年前,被迫亲身试药。瘾毒需要不断服用才能维持不毒发。你尝试了但只能减轻症状。”
他了解芊子,一种毒一旦制成,便不会再碰。她没道理三十年了还在种忘幽花。加上还留在魔教里……
小女孩愣在了原地,下一秒竟是直接哭了出来,要去抱何隐,何隐看着那眼泪鼻涕,眉一皱,闪身躲开。
“你躲什么躲!你师父还说你也爱哭,是从我这偷学去的呢!”
这倒是。玉霏想起了他去世后,何隐缩在小茅草屋里哭的场景。
“我帮你制作解药。”何隐道。
小女孩抹掉眼泪,抬了抬下巴,显得有些高傲:“哼,就你神医谷里那些花花草草,可一点都不够。”
何隐眼里划过精光:“那皇宫,够不够?”
小女孩眼睛一亮:“真得?可以向圣上要吗?是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啊?”
何隐点了点头。
远在天边高坐明堂的李澈打了个喷嚏。总感觉被谁算计了。
“你好厉害!好耶好耶!我们现在就走吧!”芊子一蹦好高,看着还是小孩子脾性,拉住了何隐的手。
“下来吧。”何隐冷声说到。
三人从树上下来,垂着脑袋都不敢看何隐了。
完了完了,何隐可记仇了,会不会半夜药死我啊。玉霏心里多少有些慌。
他的脑袋被君子酬揉了揉。
回了陂族帐篷营地,沈醉抱着狼崽子喂奶喂得开心,看见他们,又看了看缩在何隐身后白头发的小女孩,愣了愣:“你们怎么还带了个小女孩回来?找到病毒的解药了吗?”
芊子拉了拉何隐的衣服,何隐便径直带着她去了药房。
很像
一行人都凑在帐篷口看。
“他们中的毒和瘾毒不一样,但原料都是忘幽花。这是解药的配方。”芊子写了下来,递给了何隐。
这配方,竟然和何隐当初试药后确定下来的所差无几。唯有几味名贵的药草换成了可以替代的普通药草。
此刻,达愕已经大刀阔斧得赶来了,凶神恶煞的:“神医,你找到毒害我妹妹的凶手了吗?”
芊子迅速缩在了何隐身后,何隐则摇了摇头:“淹日教所为,但还有待商榷,我们要回去制作瘾毒的解药,以免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
“这,你们留在这里好了,陂族奇花异草繁多。”达愕一愣。
“我们还得去调查淹日教所为以及达雪殿下逃离皇宫那些年的往事,她是您的妹妹,我们查清楚,必定会告知您的。”
“好,好好,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达愕挠了挠头,点头同意了。
“新皇李澈会为我们提供一切药草和人力的支持,所以我希望你们和平相处”,何隐补充了一句。
远在天边的李澈又打了个喷嚏。难道有人想他了?
达愕的脸上再次划过羞赧,连连点头。
“我累了。”芊子抱住了何隐的手,撒娇道。
“休息一晚再走吧。”君子酬道。
玉霏已经走近了达愕,鞠躬问道:“达古拉,我们可否要一张达雪殿下的画像,还有一些她的脾性和过往的事件,可否讲给沈醉听。”
沈醉疑惑得指了指自己。
玉霏点了点头。何隐记忆图片样貌的能力是不错,但论语言文字,还得靠沈醉。
达愕仰头长啸:“哈哈哈,好,我妹妹的事情,我没个七天七夜都讲不完。”
“你又想故技重施?”君子酬靠近了玉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