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并不领情,还是不肯承认喜欢自己。
周越“呵”了一声,“为何要避嫌,朕要是喜欢一个人,就要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让他知道朕有多爱他!”
他就是故意说这种话来气沈舟望。
“如今江则住在宫中,朕不仅每日可以见到他,还能夜夜宠幸他,沈丞相觉得如何?”
沈一:“!!!!!!”
陛下也太无耻了吧?
还要问主子这种问题,这让主子如何回答?
不得不说,沈一也有些期待主子的回答了。
主子一向恪守成规,除非是逼不得已,就像那天晚上被陛下下药,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和陛下有肌肤之亲。
现在听到陛下要和江录事睡觉,主子应当不好受吧?
毕竟主子有洁癖,占有欲又强,自己的东西,从来不允许别人碰。
“沈舟望,你觉得呢?”周越见沈舟望久久不吭声,忍不住催促他。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周越等着沈舟望给他一个回答。
沈舟望抿了抿唇,掩下眼底滔天的阴暗,面上平静地回答,“陛下的私事,微臣不敢干预。”
好一个不敢干预!
周越随即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你不敢干预?那好,朕现在就去找江则,与他洞房花烛!看你敢不敢管!”
说罢,就迈步走向门外,被沈舟望喊住,“不许去!”
“沈舟望,你凭什么管朕?你又不是朕的什么人,朕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不关你的事!”周越瞪了他一眼,还要继续走。
可余光里,沈舟望就要起身。
周越恨自己心软,担心他的伤口复发,到底还是停了下来,跑过去扶他,“你不要命?动什么动?让朕来。”
正好推开门的和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是不是不该进来?
和光夹在门缝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庆幸的是,陛下和沈丞相和好了。
只是没想到陛下和沈丞相这么急色,沈丞相身上还有伤呢,两人还要颠鸾倒凤,真是血气方刚啊。
也不知陛下在上面能坚持多久。
看春宫图里边,在上面的人可累了。
陛下的身体那么弱,也不知能不能撑到一炷香。
和光很是担心。
“和光,你在做什么?”贺川见和光夹在门缝里,鬼鬼祟祟的,便走上前问了一句。
和光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没、没什么……”他忙从门缝里出来。
贺川还想探长脖子朝屋内瞅,被和光捂住眼睛,非礼勿视,贺川这货什么都不懂,可不能让他看到陛下和沈丞相在钻被窝。
他忙把门关上,这才松开贺川。
贺川不解挠头,“这是怎么了?”
“嘘。”和光伸手抵在唇前,示意他不要打扰陛下和沈丞相。
贺川眨眨眼,表示懂了,把和光拉到一边,又问他:“既然没做什么,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实在好奇,不依不饶地问。
和光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想让门夹一下,不行吗?”
贺川:“……”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想被门夹的。
和光见他傻愣愣地盯着自己,轻叹一声,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其实我理解你的想法,如果你也很想试试被门夹一下的滋味儿,你就去吧,我绝不拦你。”
贺川:“……”
他什么时候想被门夹了?
“我还有事,先去忙了。”也不等贺川说话,和光就急急忙忙走了。
留下欲言又止的贺川。
其实他想跟和光说,他今晚想去和光的寝室睡。
可和光根本不给他机会。
今天晚上和光不用守夜,他下半夜巡逻完,可以抱着和光一起睡觉。
想到这里,贺川越发期待夜幕降临了。
寝室内。
周越扶着沈舟望趴在床上,他整个人还是气鼓鼓的,不愿意去看沈舟望。
见他伤口没有渗出血,周越就站起身,坐在软榻上,不愿意靠近他,看起来像是闹别扭。
沈舟望看向他,回答他方才的问题,“微臣是丞相,是陛下的夫子,自然可以管陛下。”
“夫子?”周越挑眉,嗤笑一声,“沈舟望,你少拿这个压朕!你还想管到什么程度?”
沈舟望皱起眉头,“陛下不必这般咄咄逼人。”
周越冷哼道:“朕就是要咄咄逼人了,怎么办?有本事你来咬朕呀!”
沈舟望:“……”
沈一:“……”
他怎么觉得陛下贱贱的?
是错觉吗?
沈舟望没有说话,默默掏出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