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碣棋知道嘛?他让你来的?”陈珲问他。
林北溪一秒都没有犹豫,立刻点头,说:“是的。”
陈珲不太乐意,听到这里又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撩开自己的袖子,说:“抽吧,这死小子,不在学校也不说一声,过年也不回家。”
林北溪打开那个银色的箱子,冷气在空气中打转,陈珲先是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随后他察觉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红酒味的信息素。
林北溪取出提取器,陈珲一把拽住他的手,说:“等等!”
林北溪没动,陈珲把提取器拿到自己的手里,很仔细地放在自己的鼻腔下方嗅了嗅,发现气味不是这上面的,俯下身子,眼睛在箱子里转了转,看到了一支实验的蓝色气管,他问林北溪:“这个能碰吗?”
林北溪不动声色地观察陈珲,点点头,让他自己拿。
陈珲小心地从卡槽里面将气管拿出来,陈珲再次闻了闻,哦,果然,味道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陈碣棋的信息素。
凑近了闻,味道还是挺浓郁的,陈珲小心地嗅,红酒味的信息素从鼻腔传导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身上的每个毛孔顿时张开了,血液加速流动,一股热潮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
很舒服。
真的很舒服。
陈珲竭力克制自己的表情,然后有些不舍的将气管放回去,对林北溪说:“这是陈碣棋的东西吧。”
林北溪挑开针管上的塑料保护套,淡淡道:“箱子里,只有那个是他的东西。”
银色的细小针头扎进青色的血管中,红色的液体顺着导管流向另外一支试管里,等到那一小只试管差不多装满后,林北溪抽出针头,将东西一一整理好放回箱子里。
“很感谢你的付出。”出门的时候林北溪对陈珲说。
陈珲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对他说:“你对陈碣棋好点,上次看到他,他脸色好差,别太压榨我弟,给人喘口气。”
林北溪听完后,用了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珲,随后一口答应下来的。
“等一下。”陈珲喊停他,说:“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回去?”
林北溪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说:“对,直接去机场。”
“会碰到陈碣棋吗?”
林北溪犹豫了一瞬,随即道:“应该会的。”
陈珲:“那你等一下。”
他转身进了厨房,刚刚捞上来的饺子还散发热气,陈珲装了两盒,用着一个白色保温袋包裹住,说:“你把这个给他吧,今晚上吃不下了,明天早上还能吃。”
林北溪接过东西,点点头。
那碗饺子到底有没有送到陈碣棋的手里,陈珲不得而知,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陈碣棋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和陈珲联系过。
林北溪给陈珲通过电话,只能委婉地表示现在实验处于机密状态,暂时是不能通电话的。
陈珲也不能直接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林北溪把人要回来,对方表示,最多五年,五年之内一定让人安安稳稳地回家。
挂断电话之后没多久,陈珲收到了一笔巨款打入自己的卡里,他去银行询问,汇款人竟让是陈碣棋。
陈珲没有把钱花出去,而是小心地攒起来,以后好还给他。
--------------------
这章比较短,有点分不开,下一章更长一些。哎,我这疲惫的身子不知道还能单机多久。
结婚
陈珲结婚了。
他本想通知陈碣棋,可是林北溪也联系不上,陈珲只好按照很久之前林北溪给过的一个邮箱发了一封邮件过去。
结婚的对象是梁怡。
两人很简单地举办了婚礼,在一个小教堂,邀请了几个好友,最重要的是梁怡的母亲在场。
戒指是梁怡自己准备的,她跟陈珲说,等太阳落日的余辉从教堂上方的窗户洒在她身上的时候,跪下来给她带上戒指。
她母亲结婚时候就是这样。
陈珲没有什么话要说,梁怡也很安静,那束阳光缓慢地移动,怎么也落不下去,一时之间教堂安静。
周珍已经到了生命的极限,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垂死之前总会幡然醒悟,她开始悔恨自己对待梁怡的苛刻,开始后悔让她找一个阿尔法。
她告诉梁怡,自己希望她能找一个贝塔结婚,安安稳稳地度过一辈子就是最好的,不要追求阿尔法了。
梁怡当时听到她的话,本来已经麻木的心脏再次受到了刺激。她的眼泪平静地从眼眶中夺出,垂着脑袋拉住这个生命已经进入尾声的女人,这个折磨了她半辈子的女人。
周珍说了很多,翻来覆去地就是对不起她。梁怡没说话,摇了摇头。
为了让她走的更好也放心自己,梁怡本打算去网上找一个贝塔做一个假结婚的仪式。可周珍似乎看出来了梁怡的小计谋,难得理智并且语重心长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