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珲。”陈碣棋喊他。
又不喊人了。
陈珲:“怎么了?”
陈碣棋看着他,忽然眼圈红了,陈珲顿时有些慌张,手足无措的抓着手机,结结巴巴又慌里慌张说:“怎么了”随即陈珲回过神来,又说:“喊吧喊吧,想喊我什么就是什么,我又不骂你。”
“陈珲。”
陈珲点点头,看着他眼圈渐渐湿润,心里难受的要死。
“陈珲,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记着。”
“别骗我,我真的很爱你。”
陈珲不知道他又整的那出,看着陈碣棋这憔悴可怜的样子,在深夜给他剖心说爱他,没有一点颤动是不可能的。
陈珲没有回应后半句,只回应了上半句:“不骗你。”
“嗯,挂了吧。”
“好。”
陈珲这一挂电话,下次见面就在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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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我的血
陈珲到学校的时候正值学校的期末周,考试的学生很多,陈珲模糊的印象中,陈碣棋提到过他的学院和专业,于是打算先从学院开始找人。
在学校附近的宾馆住了一晚上,休息好精神,大早便去学校。按照学院,专业找到了陈碣棋的班级,摸在阶梯教室的门口,往里面张望了几眼,害怕自己被发现的陈珲还没有在人群中找到陈碣棋,就躲起来了。
等考试结束,人群蜂拥而出,陈珲站在楼道的消防门后面往外看,人很多,不过陈珲有信心在人群中找到陈碣棋。
大概有那么十几分钟,人群全部都散了,其他教室的人也离开,陈珲都没有看到人。
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两天,陈珲实在是找不到人,心里又憋不住,于是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之后,拦住了其中的一位男生打听陈碣棋。
那男生上下扫了一眼陈珲,问他:“你谁啊?”这男生也是阿尔法,身高颇高,比陈碣棋不足,但是站在陈珲面前压迫感很强。
陈珲本想说自己是他哥哥,脑子里突然闪过陈碣棋说他不希望他的同学知道这个事情,转口便道:“我是他朋友,很久没见面了,我听说他在这边上学,我正好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他。”
陈珲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那男生不太相信,手里还捏着考试结束的草稿纸,他看了一眼陈珲,拉住身边的另外一个男生,眼神示意他说:“陈碣棋的朋友?”
这男生听到后,也上下打量了一下陈珲,应该看出来他是一个贝塔,没有什么恶意,朝着陈珲解释:“哦,他啊,他没在学校,他现在跟着实验室在其他地方了。”
陈珲眉头一皱,陈碣棋从来没有说过。
那人见陈珲不明白的样子,戏谑道:“你是他高中同学?看你这样子感觉和他也不熟悉啊?陈碣棋已经很久没回学校了,人家进了x实验室,都是机密,和我们这种小喽啰再联系很困难的。”说完就拉着旁边的朋友走了。
陈珲呆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随后下楼了。
他在校门口的面馆吃了一碗素面,把宾馆的钱退了,连夜坐车回家。
陈碣棋也打过不少的电话,可是没有一次提起他已经不在学校的事情。上次问他学校的饭菜合不合胃口,也骗了人。
陈珲想要发信息痛骂陈碣棋一顿,拿起手机又放下了。就像他同学说的,实验室的事情都是机密,陈碣棋不说估计是有原因的。本来还心生不满的陈珲,想到这里又松一口气,至少知道陈碣棋不是故意隐瞒他的就好。只是担心,离开学校了,陈碣棋还能不能拿到毕业证书,实验室这么累,有没有休息的时间,不能抽空回来看看他。
陈珲数着日子,陈碣棋每个月打电话过来都在固定的几天时间,一般都是月初。这个月还有十几天,陈珲想着下次打电话的时候要脾气好一点,委婉地批评他。
日子一晃而过,陈珲放了年假,一个人也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还买了一对新的春联。陈碣棋的房间始终锁着,等他回来了陈珲再打扫也不迟。
晚上,陈珲给自己住了一锅饺子,饺子还在锅里沸腾着,门口忽然有人敲门。
陈珲先是想到陈碣棋回来了,继而又猜陈碣棋回来了总要知会他一声吧,他留了一个心眼,有点担心门口的是以前的债主。
虽然说钱都还清了,但是有几个债主是那种经常找事的人,陈珲刚还完钱的那一阵子,就被他们逼着又交了不少的什么延迟费。
往猫眼看了看,不是陈碣棋,也不是债主,是林北溪。
陈珲打开门,往林北溪身后张望,他开口道:“陈碣棋呢?”
林北溪提着一个银色的小箱子,头发似乎比以前更加花白了些许,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他说:“没回来。”
陈珲本来期待的心情顿时扑了空,他问:“那你来干嘛?”
“能进去再聊吗?”
陈珲侧身让他进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