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好的,这身边干干净净的。”
“呸!他倒是想不干净呢?有银子养得起么!”锦芬愤恨不平地啐了一口。
锦鱼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锦芬这人人都对不起我的怨妇模样,怎么有点像锦心啊?
难道因为都是许夫人养出来的?
虽然这事确实是周家不对。可是这样骂骂咧咧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不过,这种性格也不是劝两声就能改的,她便默不作声。
锦兰却是尴尬地劝着。没过多久,周家大奶奶便带着周寒婷来了,热情地奉承了锦鱼一通,硬要留锦鱼跟锦兰吃饭。
锦鱼只得推说要回家陪江凌吃饭。
周家大奶奶才作罢。殷勤地陪着说了好一阵子话。
锦芬全程黑着脸,阴阳怪气地,却没敢把借钱的事情当面挑破了。
锦鱼便知道锦芬还是不敢跟周大奶奶撕破脸,只得笑着托周大奶奶多多照顾锦芬,还道:“如今她有了身子,若是一时家里缺什么,只管派了人来找我。便是我没有,也替她寻了来。”
不过是告诉周家,她也是看顾着锦芬的。
若是锦芬受了委屈,她不会干看着不管。
锦芬似乎有些意外,深深地看了她两眼,默默地低了头。
周大奶奶自然是满口答应。
锦鱼与锦兰自然也不可能真在周家吃饭,两人没呆多久,便告辞了出来。
上了车,锦鱼便玩笑着对锦兰道:“以后你有什么事,你也该跟我说得明白些。别说一半藏一半,就算我不计较,我怕我家夫君知道了,会跟你计较呢。”
锦兰听到江凌,脸色大变,吓得直摆手,连道不敢不敢。
倒把锦鱼逗笑了。
过了两日,锦心果然又派了个丫头来请她,说是十月初三去敬国公府。
锦鱼便答应了。
不死不休
锦心来请这件事, 她想了想,最后没跟江凌提。
那天锦兰走后,她回屋换了衣裳, 便觉得累, 躺在床上, 问豆绿:“我真的变了许多么?”
豆绿一边轻轻替她捶腿, 一边笑道:“不好么?以前姑娘走到哪里都小心翼翼的。如今瞧瞧……走到哪里谁敢小看了姑娘去!扬眉吐气地,连我都跟着威风了许多呢!”
想了想,又笑道:“不瞒姑娘说,如今不但是巴结姑娘的人多。就连我,也有的是人来巴结。若我敢贪图钱财, 怕用不了多久,也能成个小富婆!”
锦鱼大惊。
江凌不过是个从五品,不过是有些圣宠, 在皇上跟前能说得上一两句话。竟就能有这样的威风?
不由想到敬国公夫人,人家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又立下大功。
进宫都能与皇上皇后坐下如亲戚般聊天说话。
若是有一天, 她与江凌要有了人家的权势, 怕不是尾巴都要翘上天?比敬国公夫妇还要嚣张呢。
她之前还瞧不起敬国公夫妇, 如今自己的骨头可比别人轻多了。
“那姑爷呢?在你眼里姑爷可是变了?”她不由追问豆绿。
豆绿手上顿了顿, 迟疑道:“姑娘,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锦鱼翻身坐起, 道:“你可是我最最心腹的人。你若都不肯跟我说真话, 这世界上怕没人肯跟我说真话了。说!随便说!”
豆绿这才道:“姑爷自然也是变了。我说了姑娘别生气。在我瞧来,姑爷虽仍是待姑娘好, 甚至比之前更好,可是……那种好是不一样的。”
锦鱼也不打断她。
豆绿住了手, 思考得很费劲,半天皱着小蒜头鼻子道:“就是……以前姑爷待姑娘好,是姑娘觉得好。如今姑爷待姑娘好,是姑爷觉得好。”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锦鱼背心微微生凉。
不知不觉,原来她跟江凌都变了。
她不怀疑江凌对她的一片心,可是……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会变成什么样子?
便想着找机会跟江凌好好说说。
可是江凌最近实在是忙得很,天天都有人请。
常常很晚才回来,身上有酒味。
江凌都洗干净了才回屋见她。
豆绿还怕她想多了,特意偷偷来向她报告,说查过,没有脂粉气。
只是有时她也觉得累,就早早睡了。
不会刻意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