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们只是想替让顾茹拿到诰命,完全压制锦心。
她长叹一口气。
这些个勾心斗角,可真是太可怕了。
还是钟哲想得开,闲云野鹤,远走高飞。
若是她跟江凌日后也有机会离开京师,少些算计就好了。
便问:“许夫人已经被抓走了吗?”
江凌道:“那倒不会。到底是二品诰命的侯夫人。文家目前的证据都指向王妈妈,除非王妈妈指证自己是受了许夫人的指使,不然左断刑司也不敢拿人。”
锦鱼想了想,这事还真不容易做实。
便问她爹有什么打算。
江凌道:“回景阳侯府了。他说要先审审许夫人,知道个真假,才好作后续的打算。”
锦鱼想了想,虽然这文氏死时,她娘已经出了府,可是也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便与江凌吃过饭,收拾了收拾,往朴园去。
见了秦氏,便把这事慢慢说了。还怕惊着她。
不想秦氏听了,出了半天神,道:“这事多半是冤枉的。你爹这人,最是重嫡轻庶。当初对许夫人更是一心一意。我们这些妾室,包括文氏,其实都并不得宠。也只有我是个傻的,还以为自己得宠,许夫人撵走了我,也就没了心腹之患。哪里会脏了自己的手,多余去害文氏?何况,文氏本就是她的丫头,最得力的一个。文氏在时,楼氏根本靠不上边儿。”
锦鱼因想着王妈妈以前常威胁她的话,这才觉得许夫人多半做了此事。
可是听她娘这样一说,又觉得若王妈妈真干了这样的亏心事,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又怎么敢放在嘴上乱说?
也许只是吓唬人的。
再说虽然她对文氏的事知之不多,可也知道锦芬与卫三郎都是在许夫人的跟前长大的。比府里其他庶出的子女都要尊贵些。这也是锦芬之前跟她不对付的原因之一。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案子开审,总会水落石出。
便与她娘一起吃过晚饭,又跟宁哥儿玩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将晚,正准备与江凌回家,就听得外头脚步匆匆,有个婆子慌手慌脚地跑进来,道:“侯爷身边那个小哥儿来了。说是让姑奶奶跟姑爷赶紧回景阳侯府去。”
锦鱼顿时心惊胆战。
这都戌时了,眼看各家都要落钥匙,休息了。这时赶去景阳侯府,怕是今晚都要歇在那边了。到底什么事这样要紧?
她想了想,辞了她娘,与江凌两个快步走出来到了前头会客花厅。
脸色严肃,吩咐带路的婆子道:“去把那小哥儿叫了来。我有话要问。”
一时见带进来的人是阿成。阿成满头是汗。
她的心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江凌。
江凌伸手拉住她不停颤抖的手,按在桌面上,不动声色地对那婆子道:“你先下去,守着门口,别叫人靠近了。”
那婆子慌手慌脚地奔了出去,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锦鱼也顾不得嫌弃她笨手笨脚。
就听江凌沉声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晚要我们去景阳侯府?”
阿成道:“内院的事,侯爷没说为什么。”
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锦鱼松了一口气。
阿成既然不知道,想来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江凌想了想,转头对锦鱼道:“咱们先回怡园,收拾些衣物。多收拾几日的。”
锦鱼不由满心疑惑,却也没问。
反正多准备些,到时候再带回去就是。
好在有豆绿这个帮手。
锦鱼自己有些心神不宁,豆绿倒是没心没肺的,收拾了两大箱子的衣物。一箱子是她的,一箱子是江凌的。
锦鱼见她连纸笔都收拾了,不由道:“这些个琐碎的东西,侯府还怕没有么?”
豆绿道:“姑娘,侯府什么情况咱们也不清楚。咱们自己的东西用着也放心些。”
江凌在旁边闲坐,听了这对话,笑道:“你挑丫头的本事,倒是一流的。日后她若嫁了人,你可怎么办?”
锦鱼没想到他倒还有心情说笑,不由嗔了他一眼。
豆绿笑嘻嘻地道:“我就算是嫁了人,也还要回来伺候姑娘的。”
锦鱼被他们两个这样一打岔,心情总算没那么紧绷了,勉强笑道:“那是自然。我可舍不得你走。”
收拾了小半个时辰,才坐着马车去了景阳侯府。
到府外时,见灯笼还是寻常的红色,锦鱼紧锁的眉头总算松开了。
一时进了门,就见府里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忘了点灯。
朱老四见他们带了箱笼来,忙叫人卸了,问送到哪里?
锦鱼道:“紫竹斋可有人住?”
朱老四道:“一向关着。”
锦鱼也不客气:“那便叫人开了。把我的东西送到那里。”
朱老四不敢违拗自着人去办。如今府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