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许夫人这话是在埋怨敬国公夫人跋扈。可若真硬气,何必一刻不停地赶了来?若是不硬气,现在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
果然就听敬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径直往上首盘螭紫檀官帽大椅上一坐,朝锦鱼瞥了一眼,道:“你倒有脸来问我!你带了卫五娘来,不就早知道我是为了何事找你么?你撒了这么个大谎,如今倒叫我们敬国公府成了满京城的笑话!你倒还有闲心吃什么酒!”
锦鱼:……知道敬国公夫人跋扈,可还是没想到竟是骄横如斯。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给许夫人留啊。
许夫人气得满脸胀红,浑身环佩叮当作响,刘氏上前扶住她。
两人尴尬站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锦鱼坐得稳稳的,不由也跟着尴尬起来,可心里又忍不住多少有点儿幸灾乐祸。
许夫人让她娘差点儿破相的事,她可还记恨着呢,这回许夫人是遇着克星了。
半天才听刘氏道:“亲家夫人,想来这中间有些误会。咱们既然来了,不如大家坐下慢慢把话说清楚就是。对了,怎么不见我家四姑奶奶?”
敬国公夫人道:“误会?呵呵……你家姑娘自己亲口说的……哪里来的误会?诚亲王亲耳听到的,这早晚,怕是连皇后娘娘都要传了我去问个清楚。想我一世清白做人,行得端坐得正,不想倒栽到你们这种奸人手里!真真是冤也冤死了。”
话虽极不客气,可到底吩咐婆子们去把锦心跟柳镇都叫来。
锦鱼不觉头痛。怎么还跟后宫扯上关系了?想想她在洛阳庄里自在的时光,连个县官都没见过。皇宫什么的,那真是比天边都远。
就见许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又红又青,憋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道:“亲家母若要这样说,那大家不如一拍两散罢了。今儿人都是齐的,我便与你一起递牌子进宫去,在皇后娘娘跟前分说个明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锦鱼不由讶然。
许夫人胆子还真不小?一拍两散,锦心还活得了么?出嫁六天就和离?